出自己的看法,可姚广孝却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朱棣不吃他这一套,因为他猜到了姚广孝的想法:“老和尚,你不会是想让俺养寇自重,把高煦放到寇的边吧……”
“高煦这孩子我之前见过,只是他以前喜欢舞刀弄枪,策马惹事,如今居然写出这一篇篇文章,你确定这不是我四哥让人代笔的?”
“把朱高煦那小子给我弄走!”
“殿下,南京送来了消息,您恐怕得看看。”
他可是清楚得很,自己岳丈可不是谁都能看,如果朱高煦是请人代笔,亦或者毫无本领,那自家岳丈是不会夸奖对方的。
“老十五让俺帮他打倭寇,可俺不能离开北平、大宁太远,帮不了他。”
他本就对医学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因为争储想法而被移藩云南后,他更是亲身看到了许多民生疾苦的画面。
“当然!”朱棣皱眉,他可是快两年没见朱高煦了,心里思念的紧。
也在他联想的同时,在他数百里外的秦王府和晋王府分别得了消息。
朱棣的话随着风在四周飘散,众人都看着这话痨子的朱棣苦笑摇头,很难将他与前些年奔袭千里迫降北虏名将乃儿不花的那人关联在一起。
朱棡想的很好,他清楚朱允炆得了势肯定会着重打击自己,因此他必须提前把朱允炆的目光吸引到别处去。
深吸一口气,长史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以钞抵税……还真让他弄成了。”
在朱元璋进殿后,李景隆对着他的背影作揖再三,转身离开了这大明的最高权力中心。
朱棡赤红着眼睛抬头与长史及属官对视,但他的要求却让众人为难。
想到这里,朱橚不禁好奇起了朱棡与朱棣二人得到南边消息时的模样。
“高煦露才,不知收敛,恐怕已经被太孙视为眼中钉了,若不是他有看山点矿的本事,恐怕早就被太孙针对了。”
“不知道?”朱樉轻蔑一笑:“我看他是知道,但是不想告诉我们,他压根就不把自己当做大明的百姓。”
晋王府长史先作揖,后艰难道:“燕嫡次子煦前番才帮了老国公说话,我们现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落井下石……”
说话间,朱棣憨憨一笑:“老和尚,你说俺要不要让高煦回北平后给俺也找几个金银矿,你放心,俺要是有了金银矿肯定不会亏待你们,到时候给你们涨些俸禄。”
朱元璋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那道身影,但那身影却渐渐地与另一人融合,最后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却是朱高煦的面孔。
北风凛冽,很容易将人刮得人脸红,不过这对于黑脸的朱棣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比起那凛冽的北风,他爹对他儿子做的事情才让他难受。
哪怕如今朱允炆停止以钞抵税的推广,但他只需要维持苏松二府以钞抵税,那他就能获得苏松二府的乡绅富户支持。
“这……”长史支支吾吾,最后在朱橚的目光下不得已才交代道:“世子和往日一样,召来了一些妓户和乐户,在世子府内谱曲编戏……”
在火光的照射下,朱樉将烙铁放入火炉中,脸有几分残忍。
对于这个他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年人,李景隆不知道该如何具体评价,但为了满足朱元璋,他还是给出了一个大致不差的回答:“臣有些看不透他。”
“行了,反正俺不那么干。”朱棣打断姚广孝,同时也拿着手的信说道:
“俺爹就是心狠,对自己孙子都下那么狠的手……”
那长史还没反应过来,男子便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将其打开后一目十行的阅览起来。
“老和尚你怎么不说话?”
他如此说,可李景隆却全无任何反应,反而对朱元璋道:“其实……那位如何,您比我们都能看清,您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此刻他站在北平城的一座箭楼,旁边还跟着朱能、张玉、姚广孝及年轻的张辅。
朱元璋将脑中的画面驱散,站在原地背对李景隆,向他询问了起来。
一时间,他脑海中出现了朱高煦的面孔。
如果当年的他能及时向自家那个侄子解释,安慰他一些,或许自家那个侄子就不会壮年猝世了。
“看不透……”朱元璋沉吟,随后身体又动了起来,往前行走的同时又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允恭和郭四也是这么说的。”
“不就是日后要削藩嘛,让朱允炆那小子削就是了,反正俺没啥想法。”
可对于手握重兵,位置险要的嫡亲藩王们,他们的心思可就活跃了……
“贫僧说了,二殿下在陛下的心里,恐怕已经有了份量。”
只是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