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字,双水相加为玄水,殿下这旌旗果然含义颇深……”
“不……”朱高煦还想说,却被热血头的林粟打断:“我这就让下面的人把这旌旗弄出来,把全军的旌旗都换成这个,再多备些发给那些来寻求庇护的女真人。”
说罢,他不等朱高煦拦住,拿着这旌旗设计图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书房,亦失哈也在他走后向朱高煦作揖:
“殿下放心,奴婢当即便让下面的人去通知海西诸部,奴婢告退……”
几个呼吸间,亦失哈也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了拿着笔的朱高煦茫然无措。
“黑色…玄水……”
呢喃着亦失哈所说的话,心头只觉得有些古怪。
只可惜当下都这样了,他即便想拦住二人也来不及了,只好随遇而安的将那黑底朱雀旗选做了渤海王府的旌旗,而吉林卫也私底下被兵卒们自己称为渤海卫、渤海军。
朱高煦的一面军旗,无意间提高了兵卒们的许多热情,同时提高的,还有各方部落想要加入吉林城贸易的想法。
关外的东北大地并不算太平,而吉林城的实力又有目共睹,不仅是那一千多甲兵,还有吉林城背后的辽东都司、大明朝。
前来请求互市的弗答哈二人带着几十个部众返回嫌真部后不到十天,他们就骑着挽马、拖着毛皮赶来吉林城互市。
朱高煦接见了他们,并让亦失哈计算皮毛数量。
不得不说,不受待见的嫌真部确实积攒了许多毛皮,亦失哈与二十名吏目清单了一个时辰才清点结束,一共计貂皮五百三十七张,熊皮八张,虎皮两张,鹿皮及其它毛皮四千六百余张。
除了毛皮,还有朱高煦想要收购的鹿角、人参以及各类熊虎鹿鞭等补物。
这庞大的数量让朱高煦十分高兴,最后朱高煦还特意为嫌真部添了几十石粮食,作价一千四百石和三百口铁锅与他们达成了贸易。
在贸易结束后,弗答哈接受了渤海的旌旗,高挂着旌旗返回了嫌真部。
在他返回的路,渤海旌旗被沿路诸部都看到,而吉林城所放出的消息也被他们知晓。
为了保护部落,许多只有数百部众的小部落纷纷前来吉林城请求互市和庇护。
只是六月间,渤海旌旗就派发给了松花江及黑龙江的三十七个海西女真部落,以及东边居住在山林中的六个兀狄哈部落。
明初的辽金遗留道路早已损坏,因此消息只能通过松花江和黑龙江水域快速传播,许多居住山中的部落无法得到消息,因此亦失哈分析这个局面应该会一直持续。
到了七月初十,依附渤海王府的部落已经达到了大小五十四个,部众少则百余人,多则七千,朱高煦只是略微计算,便对自己麾下的这些名义部落部众数量而感到惊讶。
“千人以九个部落,五百人以十三个部落,百人左右及以内三十二个部落……”
渤海王府内,亦失哈拿着吏目们这一个多月来统计的问题算着,最后抬头对坐在主位拿着熟悉琵琶的朱高煦笑道:
“殿下,这么算来,依附我们的部落部众数量已经不下三万了,您要是振臂一挥,恐怕能从这些部落中拉来千扈从……”
“没那么容易。”朱高煦一边调着自己琵琶的音,一边头也不抬道:
“这群人依附我们,主要是为了做生意,而不是寻求我们的庇护。”
“别忘了,那西阳哈杀了张纯他爹和吉林城几十个人,这个仇我们至今都还没报。”
“西阳哈在这女真诸部中的名气早已经打出来了,我即便不压他一头,也得挑个硬骨头啃一啃。”
“只有啃下了硬骨头,这诸部女真才会真的愿意依附我们。”
“如今的他们,不过只是想要粮食罢了……”
谈及粮食,亦失哈也面露难色:“这一个月来,虽说收了许多毛皮,但府库之中的粮食也只剩下三万三千余石了。”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即便八月末杨彬运来两万余石,我们的粮食也只能吃到四月初。”
“粮食确实是个问题……”朱高煦放下了调好的琵琶,附和着亦失哈的话。
他虽然认同,但他却不能停下,毕竟毛皮贸易来钱太快了。
诸如当下,他们虽然花了近两万石买毛皮,但毛皮带给他们的回报却不止两万石。
“现在府库的毛皮有多少了,按照次的价格算,能卖出去多少?”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也放下了手头的文册,从会厅旁边的一张书桌找了一本文册翻阅查找道:“三万六千多张,估计这次的毛皮,杨彬得压着货卖了,要是全部卖出去,起码能赚个十万贯。”
十万贯的毛皮,这还是朱高煦获利的部分,如果加杨彬的那部分,总体价值恐怕能超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