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它们就可以派用场了。”
“是”孟章点头,但片刻后却脸有些担心:
“殿下,虽说我们眼下弟兄多了,但人多眼杂,吉林城中不知混入了多少人,我们……”
“这个你放心。”朱高煦打断他说道:
“这次出征的人,除了你手的五十号人,其余都是今年归入吉林城,并接受训练,还不懂官话的女真人。”
“我让你学了两年女真语,为的就是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孟章恍然大悟,两年前朱高煦就让他学习女真语,他当时还以为是为了日后征战女真方便,却不想居然是为了让他领女真兵马。
“我从兀狄哈中选了两千独身男丁随我们往忽喇温去,若是那阿台外兰敢战,便新仇旧怨一起算。”
朱高煦对孟章毫无保留的说着自己的计划,因为在孟章的操持下,三场基本没有走漏半点风声,不然以老朱的性格,写信叱骂自己一顿,然后诛杀所有参与锻造枪管的工匠是少不了的。
从某种意义来说,孟章是朱高煦当下最信得过的人,没有之一。
让孟章驻守即将到手的忽喇温城,这是朱高煦最能放心的安排。
想到这里,朱高煦也改变了话题,与孟章聊起了在南京时的趣事。
二人聊着聊着,便让人取了几斤米酒和肉干来,一边吃肉一边饮酒,直至深夜才返回各自卧房休息。
此后十余日,朱高煦都没有返回吉林城,而是与王元等人讨论着铸炮的事情。
除此之外,诸如枪管、击发装置,他也与王元等师徒六人讨论,并将这一事情也交给了他们来做。
朱高煦提供大致的思路和轮廓,内里的机械装置则是由王元他们研究。
原本朱高煦是准备待到他们有了头绪再离开,可年关将至,他总是得回吉林城处理事情。
赶在除夕前,他返回吉林城。
相较于夏秋两季一天一个变化,冬季的吉林城基本还保持着入冬前的模样。
这也是无奈,毕竟不管是水泥还是三合土,放在冬季的吉林城室外,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成一团,各项工程都无法推进。
朱高煦倒是已经习惯了,所以在急匆匆回到家后,便回到存心殿里暖和起来。
虽说他出去了大半个月,但郭琰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小女人脾气,反而是在他回来后为他宽衣。
“这趟出去很辛苦吧,我在南边还未见过如此大的雪。”
为朱高煦解开沾满泥雪点子的红胖袄,郭琰心疼的说着。
“就是有些泥泞,不碍事。”朱高煦笑着回应,同时在郭琰的帮助下脱下衣服,换了新衣。
刚刚坐下,郭琰又手为朱高煦脱鞋。
瞧着她的模样,朱高煦倒是汗颜道:“若是被武定侯看到,恐怕我这吉林城第二日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瞎说……”郭琰被逗笑:“我阿爷才没有那么跋扈。”
说话间,两名婢女也端来了温水,朱高煦将双腿放进去,舒服的吸了口气。
郭琰见婢女来了,也做到一旁,满眼都是朱高煦:“开春后去忽喇温要去多久?”
“快的话一个月,慢些就两三个月。”朱高煦下意识回应,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郭琰。
不得不说,郭琰的长相确实很合朱高煦胃口,就是她的年龄让朱高煦有些担心。
过小结婚生子,很容易在生产时遇到事故,以当下的医疗条件,朱高煦还是想着再等等。
关于这点,他在写育婴手册的时候,便与郭琰说过,郭琰虽然第一次听说,但也选择相信朱高煦。
她来到吉林城已经大半年了,亲眼看着吉林城在朱高煦手日渐繁华,而且朱高煦也没有他在南京城时了解到的那些勋贵子弟坏。
南京城的那些勋贵子弟,不是整日玩马球、就是去十六楼找娼妓,像朱高煦这样能做出一番事业的人,简直就是在大海淘沙。
“如你这般不注重礼节,还能成就事业的人,也难怪阿爷会愿意让我嫁给你……”
郭琰笑得很明媚,朱高煦也跟着唏嘘道:“我当初第一次见武定侯时,可未曾想过他老人家会是我未来的阿爷。”
“不过……也挺好的。”
他瞥了一眼郭琰,嘴角笑意压不住,而这时,那两名婢女也开始端着一盘盘除夕饭菜桌。
瞧着那五菜一汤,再瞧瞧身边为自己衣袍刺绣的郭琰,兴许到了这一刻,朱高煦才觉得有了几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