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被一阵猪突冲垮了部众。
穿着扎甲的明军在马背左右开弓,那些试图反击的兀良哈人被一一击毙,马匹牛羊乱窜。
队伍之中,宁王朱权披甲胄,纵马挽弓,来回射杀反击的兀良哈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只要他们试图张弓搭箭,反击明军。
那迎接他们的,只有如蝗石般飞来的箭矢。
比起兀良哈人那普通的箭矢,明军那长二尺余的中间箭矢往往能在一瞬间,在近距离下射穿一到两个人。
当箭矢透体而出,并深入草地数寸,它的尾羽已经染了猩红的鲜血。
只是一刻钟的厮杀,这个数百人的小部落除了十几个襁褓之中的孩童,便再无一人生还。
对此,朱权并不觉得残忍,因为这些蒙古人也是这样对待汉人的,而且比汉人对待他们还要残忍。
明初对蒙古、色目人的歧视是十分严重的,除了朱元璋和朱棣这样的人外,极少有人将蒙古人视为大明百姓,这也是为什么南下投靠大明的许多蒙古官员会在后续造反的原因。
江南汉人连北方汉人都歧视,更别提蒙古人和色目人了。
“殿下,这起码有一千牛羊!”
马背,刘真刚刚解决完这个部落的所有人,就迫不及待的骑马在牛羊群四周打转起来。
朱权有些气喘,不过脸还是激动偏多。
他无视了地的蒙古人尸体,只是看着这群牛羊大笑:“好好好!这次没白来!”
“可惜他们放出了哨骑,就近的部落恐怕很快就知道我们来了。”刘真打量四周,同时说着一个重要情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担心。”朱权安抚刘真片刻,随后便用马鞭指着前面的牛羊群道:
“留五十只羊宰杀犒军,其余牛羊马匹派二百民夫护送南下!”
“是!”左右跟的千户官作揖回礼,紧接着便开始安排宰羊一事去了。
同时,这群蒙古人的帐篷也被焚毁,明军宁愿自己搭帐篷,也不愿意住现成的帐篷,只因为这里曾有蒙古人居住过。
当代表宁王的一个搭帐篷搭建起来,朱权也骑马来到帐篷旁,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他的帐篷十分宽敞,足够容纳几十个人在其中载歌载舞。
没有犹豫的走主位坐下,朱权连忙脱了鞋子,为自己的双脚放松。
躺了两刻钟,刘真与营州三护卫的千户、百户官们也先后走入帐内坐下。
很快,矮桌矮几被兵卒们抬入帐中摆好,每一对矮桌矮几都对应着一名将领。
约一刻钟过去,很快一盘盘烤熟的羊肉被端入帐内,众人纷纷大快朵颐起来。
“炖羊肉还有多久才好?”
朱权一边吃,一边询问兵卒,那兵卒也下意识回答道:“半个时辰。”
“让他们快些。”听到炖羊肉还有那么久,朱权催促了一句,并低头继续吃肉。
“明日往北边寻去,瞧瞧能不能赶在入冬前,再寻二三个部落。”
吃完一块烤羊肉,朱权对这诸将说着,诸将也纷纷点头附和。
不多时,手的烤羊肉就被他们吃光。
由于分量不多,所以许多人只是过了一个嘴瘾,还未吃到三分饱。
尽管人在聊天,但他们目光却都时不时扫视帐帘。
在他们的扫视下,帐帘被掀开,所有人都激动了片刻,不过当他们回过神来,却发现走进来的人居然是前往肇州城送消息的杨宁。
“回来了?如何?瞧见高煦没有?”
虽然有些失望,但朱权还是询问了杨宁一句。
“回殿下,瞧见了,这是渤海王殿下命末将送来的行军阵图!”
杨宁跪下作揖,并起身双手献行军阵图。
朱权擦了擦手的羊油,接过行军阵图时也不忘对杨宁招呼:“坐下吃肉。”
“是……”闻着大帐内的羊肉味,杨宁的第一反应不是想着吃什么羊肉,而是在回味十几天前在肇州城吃的那顿开拔宴。
他刚刚坐下,朱权就皱眉道:“高煦怎么会走兀良哈地面,那地方能走吗?”
皱眉之余,朱权抬头看向了杨宁,杨宁也作揖解释道:“渤海王殿下军中有俘虏的兀良哈人,由他们带路走一处浅滩北,另外用舟师来运送粮食箭矢。”
“舟师啊……”听到杨宁的话,朱权颔首表示理解了。
相比较大宁,吉林城确实更适合经略漠东和东北地区。
只是他还没理解太久,他便惊讶出声:“高煦出兵五千?”
他这一句话,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刘真更是否决道:“怎么可能?吉林城不是只有八千军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