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展,杨展便率先说道:
“五千海军都已经能熟练运用火绳枪和舰炮,四十艘战船都已经下水测试过,确认没有问题,三千料的马船也下水了十二艘,一次运送三千人不成问题,甚至还可以用来充当临时战船。”
“此外,还有各类商船用来运兵的话,起码能运两千人,另外其中有十八艘两千料左右的马船也能用来充当临时战船,一共可以组成七十艘临时和常用战船。”
“最难运的不是兵,而是马匹。”朱高煦交代自己担心的事情,但杨展也回应道:
“殿下请放心,以眼下的运力,顶多半个月就能将六万军马和乘马运到登州。”
“算上运送的四万兵卒,应该能在一个月内完成登陆。”
“好!”朱高煦侧目看向了孟章,孟章也作揖道:“塔失、多尔和齐所率领的肇州左右二卫已经训练完毕,眼下军中能掌握火绳枪的兵卒数量达到一万五千,不过其中有五千人得负责野战炮和攻城炮的炮击,不能直接投入前线。”
“足够了。”朱高煦颔首,对于他来说,一万火绳枪兵已经足够使用,更何况这一万火绳枪兵还是马步兵。
“眼下是二月十一,如果情报没有出错,还有四天南军就会发动进攻。”
朱高煦语气沉稳,并将目光投向杨展:
“成功,我不精通水战,便只能率大军前往旅顺港为你摇旗助威了。”
“殿下请放心!”杨展作揖应下:“若是说先前北上时,末将还只有两成能为您战胜南军水师的把握,那眼下就是十成!”
“请殿下等末将的捷报,末将必不会辜负殿下信任!”
“好!”朱高煦点头:“四天后你出港,我率大军去旅顺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朱高煦张罗着众人前往衙门,难得放开了一次禁酒令。
只是在饭桌之上,众人都十分克制,都监督着对方,不准许各自喝醉。
虽说这样没了氛围,可众人的克制让朱高煦信心更甚。
他这一路南下,说实在的没打太多硬仗,吴高一直在退而不战,吴昇、吴寿安等人他又看不上,只招呼手下人去对付。
唯一需要他独自对付的,便是南下劫掠的哈剌兀。
虽说他杀了西阳哈,报了鸡西关血战之仇,可与他交手却并没有给朱高煦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当初奇袭西阳哈、血战鸡西关、备边漠东时的激情已经相隔太久,久到他都觉得自己这具身体似乎已经锈迹斑斑了。
只是当下,伴随着自己筹谋许久的计划终于要开始执行,他难得燃起了当初寡兵多战的激情。
“来!再饮一碗!”
举起倒满米酒的酒杯,朱高煦张罗着众人多喝几碗。
只是那份热闹未能持续到亥时,崔均等人便以公务为重,先后离去了。
他们需要回家养精蓄锐,可过于激动的朱高煦却走出了衙门,走向了金州的港口。
在这里,他见到了许多高大的战船,他们不如后世的钢铁巨舰来的雄伟壮观,可自己唯一能依托的只有他们。
“我就知道您不会去休息……”
杨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朱高煦侧头看去,月光下他提着一个灯笼走到了朱高煦身旁。
“刚才在宴席中,有些事情不能与您说,但眼下可以了。”
杨展的目光有些担忧,这让朱高煦想到了他想说什么。
“你是说你父亲?”
朱高煦试探性开口,换来了杨展的点头:
“我想问殿下,我父亲是否要在战后投降?”
“……”朱高煦沉默了,按理来说他应该让杨俅投降,然后接管平倭水师,一路南下。
可朱高煦不想这么做,因为这样做就会让朱允炆生出担心。
他所想的,是让杨俅率领平倭水师在登莱、长江水师被击败后突围,然后一路南下,帮朱允炆扼守长江口。
有他在,朱允炆就不会轻易的离开京城,因为朱允炆知道有水师扼守长江口。
届时如果杨俅突然投降,自己就能打朱允炆一个措手不及。
不然一旦朱允炆舍弃了京城,逃往四川、湖广等地,那这场战事便不能如他所愿的提前结束了,兴许还要打得更久。
北方民生和经济的担子压在他肩头,因此这一战他只能赢,不能输。
只是杨俅的父亲如果突围前往南边,很有可能会被朱允炆论罪,尽管这个可能并不算大,但依旧是一种可能。
杨展其实早就猜到了朱高煦的想法,只是他拖到了现在才询问。
身为人子,他自然不希望自家父亲去到那危险的南边,而且还是顶着战败的名头去南边。
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