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李景隆的能力,因此他指着此刻盘踞在涿州的南军主力说道:
“这南军有十几万人在涿州,还有徐凯、俞通渊、平安的五万人在东安县,俺猜测他们会与房昭一同从三面进军,分别夹击北平的西北、西南、东南三个方向。”
“眼下,北平城有张玉带着六万人在防守,俺并不担心。”
“可若是按朱能伱说的那样吸引李景隆前来,却也行不通。”
“李九江这小子不可能率全师来与我们交手,他定然会留下俞通渊他们防备永平的支援,然后让徐凯率步卒攻北平城。”
“届时即便他率兵前来,意图也不是与我们速战速决,而是拖住我们,让我们无力顾及北平。”
朱棣预先判断李景隆意图,王义闻言则是询问:“那我军该如何?”
他问出所有人的心声,朱棣则是抬起头来扫视众人,目光闪烁:“让他来,来的越多越好。”
他没有说的太详细,但诸将已经知道他心里有了计划,于是纷纷作揖表示听令。
“眼下俺大军多在关内,唯一担忧的就是开平五卫的兵卒家眷。”
“那里守军过少,因此容易遭到胡兵的入侵。”
“开拔前,俺已经给坤帖木儿,猛哥帖木儿他们写了信,若是他们敢来,那打完这一仗后,俺便先对他们下手。”
朱棣不仅对关内有着布置,对关外的北元也有着手段。
眼下的北元正在陷入汗位之争,大量鞑靼部的蒙古人遭到排挤。
若是他们因为遭受排挤而南下开平抢夺草场,致使开平将士的家眷受到袭击,必然会导致军心不稳。
因此,朱棣释放了北平之中的一些鞑靼、瓦剌胡兵,让他们带着自己的信去给捕鱼儿海一带的鞑靼、瓦剌等部落,更是给新晋北元大汗坤帖木儿和北元强臣的瓦剌人猛哥帖木儿写去了亲笔信。
不管这两封信能不能让鞑靼胡人意识到自己的威胁而断绝南下的念头,总之起码能安抚住燕军内部的军心。
朱棣如此想着,同时六万马步骑兵也已经越过九宫关口大半。
他与众人收起地图,走下城门后对守在城门口的王牧笑道:“寻你的一个人去涿州,告诉那李景隆九宫关口失陷,俺已经强攻蔚州而去了。”
“啊?”王牧没想到朱棣居然还要暴露自己的意图,但片刻的晃神过后他便作揖应下。
不多时,几个塘骑被派出前往涿州传信,朱棣也率领六万大军花费一个时辰经过九宫关口,来到了西面的冀西北山间盆地。
不过五十里的距离,很快被燕军马步骑兵越过,当他们出现在蔚州城下的时候,蔚州守将王忠、李远等人也早早从外围的塘骑消息传报中得知了燕军骑兵的出现。
李景隆的治军严格有了效果,若是平常的蔚州,定然会被朱棣打个措手不及,可眼下他们还能凭借三千屯兵来据守城墙。
六万大军齐聚城墙下,朱棣只是简单率领骑兵环绕蔚州城一圈,便明了了该如何攻克它。
“朱能,看见那些旧筑台没有?”
蔚州城外有前元时期留下的许多旧筑台,这些旧筑台没有被推倒重建,原本是为了方便日后蔚州扩建,可眼下却被朱棣利用起来。
“让你的人搭建云梯上旧筑台,然后垒土袋搭桥,不过百来步的距离,一昼夜便能搭起土桥入城。”
“末将领命!”
听到朱棣的安排,朱能立马率领本部两万人开始搭建云梯走上旧筑台,然后开始抛土袋来堆土为山,意图从百步开外的旧筑台,一直堆土抵达蔚州城墙。
“燕逆要干嘛?”
蔚州城内,率领三千屯兵的守将王忠和李远二人面面相觑,同时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守城兵卒。
除了几百名战兵有甲胄外,其余人身上只有简单的鸳鸯战袄,手中兵器也只是简单的长枪和腰刀。
蔚州城内虽有几门碗口铳和洪武铁炮,但不一定能守住六万人的猛攻。
一时间,王忠、李远二人心生怯意,但还是准备观望观望局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正午到黄昏,燕军已经依靠三处旧筑台,垒土带向前三十余步,只是半天时间便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工程量。
直至深夜,燕军掘土垒山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
眼看着他们垒土进入护城河范围,李远当即准备用火炮招呼,可王忠却抬手拦住他。
“你这是……”
李远疑惑看向王忠,王忠却道:“你看看四周的兄弟,我们如何用三千人守住这蔚州城,而且连甲胄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李远看了一眼四周,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
“降了吧……”王忠表情复杂,李远听后反倒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