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抽调,别说是战兵,就连屯兵都没有多少了。
因此,如果连夜赶路,并且避开一些县城,那完全可以做到奔袭数十里而不被外人所知。
只是他不清楚,孟章与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
“你若是识相,给我草拟一份镇江的调令,就说我们是江北的在京南调骑兵,事后我可以为你保官拔擢。”
孟章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这话却让驿丞脸色惨白。
作为镇江麾下的驿站,他自然熟悉镇江兵曹的字迹,可是伪造调令那可是死罪,更别提还是帮贼军伪造调令。
“下官…下官…下官这里没有印章。”驿丞大汗淋漓,只能想出了这个不似借口的借口。
“把包港抓到的那个刻印章的带来。”
孟章一开口,驿丞立马就瘫软坐在了地上。
不多时,一个穿着布衣的四旬百姓被两名渤海骑兵提领上来,此刻的他鼻涕眼泪满脸都是,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将要做何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请驿丞将镇江兵曹此前发来过往的调令给这刻印之人看看,他定然能伪造一份。”
孟章不给驿丞狡辩的机会,直接把腰间的长刀取下,狠狠拍在了桌上,也拍在了驿丞心底。
“下官……这就去……”
驿丞哭丧着脸,在两名兵卒的监督下走进了驿站内部,不多时就取来了几份兵曹的调令。
在兵卒们的监督下,那刻印之人只能一边哭,一边从自己身上那堆零碎之中取出工具,开始伪造兵曹的印章。
瞧着那拙劣的手法,驿丞心里发虚:“这…这…这恐怕瞒不过其它驿站。”
“放心,我不会给他们辨认的时间。”
孟章端起一杯粗茶一饮而尽,目光却放到了再驿站外休息的马群身上。
眼下休息的时间早就超过了一刻钟,但孟章并没有下令开拔。
将士们心痛战马,他又何尝不是。
借助刻印的机会,刚好可以让它们多休息一会。
再往后,还有五十里路程才能抵达京城,算上包围京城的距离,起码还有六七十里。
想到这里,孟章目光看向了他们来时的方向。
在那个方向,果然能看到不少星星点点的火光,那些是在路上掉队骑兵,此刻他们正在奋力追赶。
有的人趁着休息的这点时间追上来了,但更多人却没有追上。
又是一刻钟过去,伴随着刻章终于刻好,驿丞所模仿的兵曹调令也书写完毕。
当印章盖上的时候,驿丞知道自己是彻底上了贼船,如果渤海军不能拿下京城,那他就得被夷三族了。
“完了……”
驿丞痛苦闭上眼睛,仰天长叹一口气。
与此同时,孟章也在调令书写完毕的同一时间下令全军继续赶路。
两刻钟的休息,不过增加了六七百名追上来的弟兄,更多的人还在后边。
只是这种时候,孟章已经顾不上他们,带着不足三千的弟兄就继续往京城奔袭而去。
有了这份伪造的调令,这一路上他们行军方便了许多,每每有驿丞想要探查调令真伪,便会遭到孟章一顿痛骂。
无奈,驿丞只能放他们离去,同时在他们离去后向镇江传去消息,询问事情真伪。
然而,他们的消息注定拦不住孟章,他所率的渤海精骑在泥泞的官道上疾驰,很快便走出了镇江府,进入了应天府境内。
短暂休息了一刻钟后,孟章向着还有三十里的京城疾驰而去,而此刻仅是寅时六刻(4:30)。
镇江驿站的消息送抵了镇江衙门,只是当朝廷所派的镇江兵曹听闻有一支骑兵拿着自己的调令直奔京城时,这兵曹立马从椅子上瘫软坐到了地上。
“完了……完了……”
“王兵曹,眼下应该速速通知京城!”
王兵曹瘫软在地,镇江知府方回见状便知道这件事情与王兵曹无关,他立马扶着王兵曹坐回椅子上,试图叫醒他。
“完了……来不及了。”
王兵曹脸上哭丧一片,镇江知府闻言也脸色发白。
在他的注视下,王兵曹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按照他们的速度,眼下恐怕已经要抵达京城了!”
二更估计在下午五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