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的消息是到了武昌,与楚王见了见面后便南下去长沙见赵王了。”
亦失哈说着,同时但提醒道:“殿下,就这样容许诸王私下面见,是不是不太好?”
“无碍,他们到了封地后就不能随便离开封地了,就藩路上叙叙旧也没事。”
朱高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以为意的说着。
其实他倒是希望诸藩见面后搞点事情出来,那样他就有理由削藩了。
“对了,听说秦王和晋王那边被我爹收拾的不行?”
朱高煦询问亦失哈,亦失哈闻言也汗颜道:“陛下派官员去西安,但秦王炳称病不见,然后陛下便派人将他王府属官全部拿下,流放大宁的鹤城卫。”
“秦王炳经此一役,便老实了许多。”
“至于晋王熺……”亦失哈顿了顿,朱高煦见他犹豫便抬头询问:“怎么了?”
朱济熺朱高煦可是记得清楚,如果不是他让傅让妹妹写信给傅友德,傅友德也不会被自家爷爷那么针对。
“其弟平阳王朱济熿不断上疏,说晋王常对陛下有所不满,故此陛下很不高兴。”
亦失哈小心说完,朱高煦才心道与历史上一样。
历史上朱济熺对朱棣登上帝位肯定不高兴,但他也不至于蠢到在王府说朱棣坏话。
朱济熿不过是想要诬陷他,从而得到晋王的王位罢了。
只可惜他即便诬陷朱济熺并拿到王位,可最后还是因为试图毒杀嫡母,并与汉王朱高煦有勾结而被革除爵位,贬为庶人。
在朱高煦自己的印象里,自己似乎没和朱济熿有什么关系,想来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产生了偏差。
“朱济熺并不愚蠢,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朱济熿那人我知道,他为人骄纵善妒,估计上疏内容都是诬陷。”
“这样吧,你派人去更换晋王府长史,让他来判断朱济熿说的是真是假。”
朱高煦和朱济熺还算有点交情,看在老朱和傅友德女儿的面子上,帮他个忙倒也没什么。
见自家殿下插手,亦失哈便点头应下,随后安排人去解决这件事去了。
倒是在他们都因此而忙碌的时候,此刻的南洋却显得十分混乱……
“轰轰轰——”
当凶猛的炮声在海上作响,数百上千枚花岗岩石弹如骤雨般打向了一艘五六百料的福船。
只是顷刻之间,那艘福船在这样的覆盖式打击开始进水沉没,船上水兵死伤无数。
“快,靠过去,别让它沉了!!”
甲板上,杨展兴致勃勃的看着那艘快要沉没的福船,指挥着舰队向它靠拢。
不多时,几艘马船围了上去,抛出数十把钩子钩住了那艘快要沉没的福船。
海面上,许多扑腾的水兵绝望的看着四周的高大马船。
“拉一个人上来问话,其它人给我把船上的货物捞起来。”
杨展放声大笑,水兵们也打着旗语,让那几艘马船开始缴获。
过了一刻钟,当一名浑身湿透,一副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被押到下西洋舰队坐船上时,他立马便跪了下来,垂头丧气。
杨展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旁边坐着崔均和郑和。
“你是哪家商帮的,不知道现在不能走海贸,就算要走也要停船接受检查交税?”
在杨展和崔均之间,郑和还算说话和气的,而那被俘的掌事则是开口道:
“回禀大人,我等皆是南洋华侨,在南洋做生意多年,确实不知道这些东西,还请大人看在国主的面子上放过我们,归还我们的货物……”
“放你娘的屁!”听到这话,四周的不少将领谩骂,倒是杨展抬手制止四周闹剧后才开口道:“你家国主是谁?”
“渤林邦国国主,名讳不能说。”掌事犹犹豫豫,可崔均却冷笑道:“陈祖义是吧?”
“您……”掌事瞪大了眼睛,可崔均却骂道;“一个海盗居然也敢自称国主。”
“你看看我身后这舰队,比你家国主如何?”
崔均三言两语,弄得掌事说不出话来。
陈祖义的实力不用多说,放在全世界也是名列前茅的海上力量,不过那是在碰上下西洋舰队前。
就刚才明军的炮击来看,别说一艘五百料福船,就是十艘也撑不过一轮炮击。
面对拥有绝对力量的下西洋舰队,以往对待南洋各国态度强硬的掌事,此刻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
“给他一艘二百料沙船。”杨展发话,并对那掌事说道:“朝廷下了旨意,陈祖义要么接受招抚,要么就地剿灭,你把这话带给他。”
“是…是……”掌事脸色苍白,确实没想到朝廷居然会发出这么严厉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