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战船甲板,弩箭则是射穿了战船的船舷,明军死伤不浅。
“轰轰轰——”
“嗯!”杨展点头,崔均闻言也转身离去,开始吩咐各舰时刻准备作战反击。
和倭寇、海盗作战多年的他十分清楚倭寇和海盗的作战习惯,结合这诡异的气氛,杨展不假思索的对崔均下令:
当刺耳的哨声响起,早已准备好火炮齐齐作响。
如他所期盼的一样,当北方的海上力量听到南方响起炮声后,当即就决定南下围歼明军舰队。
“现在是涨潮的时候,如果这陈祖义真的诈降,那肯定会利用火船来进攻,让后军准备好霰弹,等敌船靠近百步一举炮击。”
作为正使的郑和得知消息后,当即向杨展的舰船挥舞旗语,示意各舰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炮击渤淋邦港。
时间一点点过去,渤淋邦港上的水兵开始频繁行动,这样的举动更让杨展确定了陈祖义是诈降。
只是它们的速度太慢,等到他们出现在明军后方时,明军已经对渤淋邦港上进行了十二轮炮击,整个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陈祖义麾下海盗死伤惨重,港内近海屋舍尽数化作废墟。
“后方来敌,打旗语,先远程石弹炮击,等靠近了用霰弹!”
坐镇后军的崔均有条不紊下令,眼看着那数百艘船只靠近,却根本不慌不乱。
相较于明军最低一艘三千料的战船,陈祖义麾下海盗最大的船只也就是五六百料的福船。
这种船别说炮击,就是撞都能把它们撞沉。
“定射装填,实心弹预备,高度自调,准备……点火!”
“轰轰轰——”
沉闷的炮声作响,后军二十余艘战船瞬间打出数百枚炮弹。
二十斤的沉重花岗岩石弹在瞬间打穿那五六百料的福船,海水不断涌入船内。
仅是第一排炮弹,陈祖义麾下海盗船就被击沉十余艘,重创数十艘。
中弹的许多海盗船吓得神慌意乱,有的甚至直接脱离队伍,向远方逃亡。
很快,一艘艘数十料的小船装满了火药和火油,气势汹汹的朝着海军的舰队冲来,似乎要以这种形式重创海军。
面对他们的进攻,崔均让全军转满船舵,将早早准备好霰弹的另一侧船舷火炮暴露出来。
“点火!”
“轰轰轰——”
数十枚鹌鹑蛋大小所组成的霰弹被装到一起发射出去,在火船距离舰队不足百步的时候,如冰雹一般横扫火船。
由于火船大多由乌稍船改造,因此根本没有什么防护力度。
如果水兵精明跳下海,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可绝大部分的水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被那鹌鹑蛋大小的密集霰弹给打死当场。
即便侥幸躲过这一轮霰弹,崔均命人早早准备好的沙船也开始出船拦截,并用火绳枪集中射击一处。
被打急眼的部分海盗提前点燃火船,致使海上爆发冲天火光,一些沙船受损,穿着纸甲的海军兵卒抓着自己的火绳枪前往其它沙船被援救。
部分火船突破了沙船的防线,陈祖义的堂弟陈存安站在一艘火船船头,赤膊上身,手里拿着火把。
明军的大号火绳枪仍在对着他们开枪,陈存安也因此中弹,但好在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八船主!”
一名小船主见陈存安中弹,立马就要调转船头,可却被陈存安抓住手:
“老子没事,把船靠过去!”
说罢,他用手中火把点燃了火线,其余海盗们见状拼命划船。
在火线即将燃尽的几乎呼吸前,陈存安便在小船主的搀扶中跳下了海,浮在海里,看着火船径直撞向了明军的战船。
“轰隆——”
数艘火船爆炸,致使明军两艘三千料的大福船重伤,船身犄斜。
“哈哈!”
浮出水面的陈存安放声大笑,那笑声不算大,可却很刺耳。
四周明军见状,纷纷举枪对海里扑腾的陈存安扣动扳机。
在浓厚的烟雾出现同时,陈存安刚想下潜,却见下一秒海里就冒出一朵朵血花。
“护送沉船紧急靠岸!”
通过望远镜看到己方战船两艘重伤,崔均当即下令护送它们紧急靠岸。
战船的造价并不贵,可船上的火炮却十分金贵,决不能丢失。
“点火!”
“轰轰轰——”
炮声与枪声持续不断,面对参与此次南下的一万明军和上百艘战船,陈祖义麾下的海盗根本无力扩大伤亡。
明军仅付出两艘三千料战船和二十余艘沙船,以及不到五十人的伤亡,便击沉、击毁百余艘海盗船,击毙海盗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