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郑和北上,许柴佬也早早联合吕宋华侨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不过他没想到这份礼物会为自己捞到一个吕宋宣慰使的官职。
尤其是当郑和说朝廷不日就将海运十万石粮食,帮助吕宋早些建设时,许柴佬更加明白了朝廷对吕宋有多在意,心里也想好了如何牢牢抓紧这次机会。
只是人口增长数量中有二十万来自渤海、南洋两个宣慰司的招抚,自然新增人口仅有六十万。
“这样就好。”郑和颔首,随后又与许柴佬聊了聊当地的一些事情,例如如何建设,如何开荒,如何筑城向南北推进等等。
哪怕已经跟随郑和治理了两个半月的吕宋城,可他心底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只要把海关给搞定,组建西洋民营贸易区,那大明就可以坐在马六甲海峡慢慢收钱了。
“噼里啪啦——”
“准奏!”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你放心,南海卫的蒋贵会在当地驻扎,修建军营。”
现在南边已经安定下来,就等北边和内部按部就班了。
“迁徙之后不用担心粮食问题,朝廷会给他们每人发二十石的开荒粮,足够他们开荒三年。”
按照这个比例,照理来说天下自然新增的人口应该在二百万左右才对,再低也不会低于一百五十万。
“拖得越久,隐匿的人口就越多……”
坐在金台上,朱棣一边看着手中《黄册》,一边判断着情况,并时不时目光扫视朱高煦。
待他看完,郭资也差不多说完了人口和耕地的问题,同时开始汇报赋税情况。
“是岁蠲免夏粮,故此天下赋税粮三千余四十万石,布帛六万七千二百匹,丝绵三十二万五千余斤,绵花绒四万余七百二十斤。”
“金一万三千二百两整,银九十七万五千三百余两,铜一百八十二余万贯。”
“杂项、商税、矿课、盐引、茶引折色二百四十万余贯,还有铁、铅、丝、绢、绸、缎、布、棉等各项折色一百二十六万余贯。”
“经户部计算,去岁入粮三千余四十万石,其它各类折色岁入七百一十六万余贯。”
“去岁支出三千二百六十余万石,钱七百二十五万贯,取旧库二百二十余万石,钱九万贯。”
郭资提到了取旧库,而旧库便是朱元璋留下的钱粮。
其中粮食每年用新粮更换,朝廷调用旧粮,取旧库也就代表着去年朝廷的整体财政是负支出。
这倒也不出奇,毕竟永乐年间即便每年财政正常,那结余的也不过二三百万,更别提去年朱棣蠲免天下夏粮了。
夏粮一蠲免,朝廷就少了近五百万石的收入,不取旧库才奇怪。
群臣默然,六军都督府的张玉见状便主动站出来汇报起了六军都督府军屯籽粮的情况。
眼下的张玉虽说在国防大学教书,但类似大朝会这种重要的朝会他还是需要出席的。
在他的汇报中,去年军屯籽粮同样负支出六十万石。
随着他汇报结束,大明朝的财政情况也就一目了然,但即便是解缙这样的人听后,也不敢对去年的财政有所诟病,毕竟去年是实打实蠲免了夏粮的。
眼见没有人诟病财政,其余五部才开始纷纷上疏,群臣也安静听完。
待六部六府尽数奏报完要事,朱棣这才开口道:“去岁情况如何,诸位应该比朕更为清楚。”
“这几年时间里,各省情况变化,诸位也应该很清楚。”
朱棣说到这里,群臣心底便一咯噔。
“其中,山东百姓不仅过得舒服了,缴给朝廷的赋税也越来越多,即便去年蠲免夏粮,依旧上交近四百万石,近朝廷赋税的一成半。”
“山东新政效果如何,不言而喻。”
“故此,朕准备将新政向南方推广,选定新政的地方为……”
朱棣故意顿了顿,让群臣紧张的抓紧了手中笏板。
“四川!”
当新政执行的地方选定,江南及湖广的官员纷纷松了一口气,不过身为殿阁大学士的解缙却与杨士奇等人隐晦对视了一眼。
四川,那不就是太子下放蹇义的地方吗?
“朕已经外调三万胥吏、教习前往四川,四川从今岁六月开始执行新政。”
他说完了对四川新政的安排,可解缙等人却听出了猫腻。
他们没有声张,而是跟随群臣山呼万岁。
眼见群臣没有反应,朱棣兴致缺缺。
郭资见状,当即走上前一步,商量起了今年定额的事情。
“臣请问陛下,今年的定额,是按照去年一样,还是重新制定?”
“定额按照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