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师侄倒是没说,只说有要事要和娘娘商议。”
“这……也罢,让师妹她进来吧。”
不多时,白清儿挟着一股香风来到暖春阁内殿。
“清儿见过师姐,见过师叔,见过师尊。”
白清儿向着内殿三人各自行了一礼。
原来,那老嬷嬷打扮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清儿和阴婠婠两人的师尊,法后祝玉妍。
在和赵钰达成协议后,她便听取了邹婉清的建议,乔装打扮进入了皇宫。
眼眸扫过白清儿脸上的点点春意,阴婠婠心中暗啐一声。
这师妹,又偷吃!
“清儿,你这个时候来婠儿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祝玉妍成了四人当中地位最高者,出言问道。
白清儿一脸恭敬的回道:“师尊,是这样的……”
她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给祝玉妍三人,最后道,“清儿觉得,既然师门决定与陛下合作,那么不妨合作的再深入一点儿,而这一次,就是个大好机会。”
祝玉妍脸上似笑非笑,道:
“清儿啊,你师尊把最心爱的两个弟子都送到这小皇帝嘴边,任君采撷了,难道这合作还不够深入吗?”
“师尊——”
祝玉妍此话一出,聪慧如阴婠婠白清儿二女,顿时也有些支撑不住,各个脸红如霞,跺脚不依。
笑呵呵的欣赏着两个弟子的小儿女态,祝玉妍又问道:
“清儿,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便是。”
“清儿的意思是,”白清儿犹豫了一下,方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清儿曾听说我天阴阁藏的累年积蓄,价值在百万两左右,不如取出其中七十万两……”
“清儿师妹,你发烧了?”
阴婠婠顿时明白了白清儿的意思,下意识抬起手,在白清儿额头处摸了摸。
“师姐,你?”
“不烫,没发烧呀?”阴婠婠收回手,眨了眨眼睛,“可是师妹今天怎么尽说胡话?”
“师尊,你看看师姐,人家正说正事呢!”
反应过来的白清儿没好气的剜了阴婠婠一眼。
“就是正事啊,咱们阁中积蓄,你又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阴婠婠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那可是我天阴阁东山再起的本钱,是保命的本钱,就这样转手送给那小皇帝了?”
白清儿反驳道:
“师姐,师尊和掌门师叔已经决定投向陛下,那为何不投的更彻底些呢?
此举可以让陛下知晓我等合作的诚意。师姐不妨试想一下,等到陛下彻底掌握大权,哪一日不小心听闻我天阴阁当年有近百万的积蓄,却一毛不拔,眼睁睁看着他陷入两难之中。
师姐,你说,到那个时候,陛下会作何想,在朝廷的门中师兄弟和长辈们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你我在这后宫的地位会不会因此被动摇?
师姐,师妹我左思右想,方才意识到,此时对于我天阴阁而言,有所作为便是雪中送炭,毫无动作便是落井下石!”
说罢,白清儿向祝玉妍深施一礼。
“还请师尊三思。我等此时投之以桃,陛下来日定会报还以李,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祝玉妍看着白清儿,良久方道:
“清儿啊清儿,若旁人不晓得你是为师的弟子,恐怕还以为你是来当说客来了。”
“师尊!”
“清儿莫急,为师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祝玉妍摆摆手,示意白清儿听她说下去。
“不过清儿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如今我天阴阁已经上了这赌桌,就容不得再三心二意,有所隐藏了。这些积蓄,为师就替掌门师兄作主,当成了你和婠儿的嫁妆钱了。若是日后那小皇帝对你俩不好,那就休怪本后找他的麻烦!”
“师尊!”
两女闻言,顿时泪眼朦胧。
“傻孩子,莫哭莫哭,你们两人是为师一把鼻涕一把泪给带大的,和为师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祝玉妍走上前去,将两女搂在怀中,拍着她们的背,柔声安慰道。
等到白清儿从暖春阁中离开,阴婠婠在床榻上歇下,祝玉妍才悄悄的把韦怜香叫出暖春阁。
殿旁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祝玉妍叹息道:
“女大不中留啊,这清儿,才跟了那小皇帝几天,就快把咱们天阴阁给卖了个精光,估计再过个几天,甚至把你师姐也卖给那小皇帝也说不定。”
“师姐莫和师弟开玩笑。”韦怜香低声笑道,“不过,师姐真的要这般做?”
“小皇帝都这般表态了,那师姐我还能如何?”
祝玉妍颇有些无奈。
“正如清儿所言,如今什么都不做,那就等着被那小皇帝记在小本本上,日后算账吧。”
“清儿师侄她真的是奉那小皇帝的命令来的?”
韦怜香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