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样学样,干了这第二杯酒。
只是群臣之中,一些文臣眼露忧虑之色。
陛下在这凯旋庆功之宴上提及武事,似有重振武风之意……
然而,还不等他们细想,赵钰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这第三杯酒,敬这大楚河山,历代先祖!先祖披荆斩棘,方有今日之伟业,今日之河山,我等后辈,当继承先祖遗志,开疆拓土,重整河山,再复前汉荣光!”
“敬河山,敬先祖!”
三杯酒过后,宴会的气氛被赵钰推到了顶点,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宴会之上。
几杯酒下肚的黄景明在受到群臣络绎不绝的吹捧后,在酒劲的影响下,心态逐渐有些骄横起来,他斜睨了一眼有些醉意的赵钰,心头冒出一個大胆的想法来。
黄景明手持酒壶,起身走到赵钰身旁,一边给赵钰斟酒,一边悄声问道。
“陛下,这些日子老臣心中常有疑惑萦绕不去,老臣斗胆,还请陛下帮老臣解惑。”
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赵钰接过黄景明递来的酒樽,笑着道:
“泰,太和王即有求于朕,朕虽然学艺不精,但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黄景明凑到赵钰耳旁,低声道:
“老臣未抵神京时,便有人向老臣传言,说言说陛下欲害老臣,不知是真是假?”
赵钰闻言,心头猛然一惊,只听得“啪嗒”声响,那握于手中的酒樽,已摔落在地上。
麟德殿中瞬间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向赵钰两人望来。
“朕酒醉,不慎将酒樽碰倒在地。众卿勿要管朕,且自饮便是。”
赵钰解释一句后,俯身捡起掉在羊毛毯上的酒樽,同样低声回道:
“不瞒泰山,小婿在宫中也曾听到这般传闻,不过是说泰山欲害小婿,此等言论太过荒谬,小婿岂能信之?”
见赵钰这般直言不讳,更是以“小婿”自称,黄景明心中微哂,口中却道:
“陛下所言甚是,区区流言,岂能离间你我翁婿情意。”
说罢,起身告退,返回自己席位之上。
不久之后,赵钰以不胜酒力为由,在高力士的搀扶下离开麟德殿。
“陛下,方才可是吓死奴婢了。”高力士一边搀扶着赵钰,一边低声说道。
赵钰轻声道:“你这奴才,以为朕方才不怕吗?若非朕急中生智,恐怕今日就出不得这麟德殿了。”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他才意识到方才的局势有多么危险,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
“力士,你给朕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后面扇阴风点鬼火……朕还没动手呢,这消息怎么就传到黄景明耳中了!时间紧急,朕只给你两天的时间。”
赵钰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他相信王朴等人的忠诚,但让他闹不明白的,是这个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弄鬼?
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一名敌人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赵钰就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寝食不安。
“奴婢明白。”高力士点了点头,又问道,“陛下今日在何处歇息,是回太和殿,还是去清秋殿白昭媛那里?”
“去暖春阁黄妃那里。”
赵钰说出了一个让高力士有些惊讶的名字来,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于是默默点头,搀扶着赵钰向暖春阁走去。
“臣妾恭迎陛下!”
早早得到消息的阴婠婠领着暖春阁的宫人们向赵钰行了一礼。
“都起来吧。黄妃,你我进殿说话。”
入内殿后,让宫人们各自退下,赵钰方才运功逼出酒气,随即问道:
“婠儿,朕且问你,你那师尊现如今在何处?”
“陛下找师尊有事?”
看着赵钰有些严肃的脸庞,阴婠婠一时间摸不准赵钰的用意,试探着问道。
赵钰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
“哼,朕倒要问问你那好师尊,是不是和那黄景明还有联络,否则他怎么知道朕有动手的打算?”
他这边肯定没有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大概率就是合作伙伴天阴阁这边了。
他这次来暖春阁,就是兴师问罪来的。
不等阴婠婠开口,从一旁厢房中传出一声娇笑来。
“陛下此言,可是冤枉妾身了。”
伴随着话语声,一道身影从侧殿中走出来,来到阴婠婠身旁。
“妾身把阁中七十万两白银的历代积蓄都当成婠儿和清儿的嫁妆了,难道陛下还怀疑我天阴阁的诚意吗?”
说这番话时,祝玉妍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哀怨至极,让人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来。
“难道陛下也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小人?”
“朕始乱终弃?依朕看,你们才是脚踏两只船。”
赵钰不甘示弱,回呛了一句。
“陛下,师姐,还请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