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既如此,何不奋发读书,为楚国效力,帮助那些和你有着同样遭遇的百姓,为他们申冤?”
赵钰拍了拍范辰的肩膀,笑着道:
“去吧,你妹妹和老父还等着你去照顾呢。记住朕今日所言,学有所成,就是对朕,对朝廷,对大楚最大的报答。”
范辰搀着妹妹范柔走出县衙大门,忽然转过身来,向着县衙方向重重跪了下去。
陛下所言,草民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借着这个机会,赵钰派出王雄诞,带领禁卫,只用了一个夜晚,便将在官军进城时于青源县中生乱的泼皮无赖、流兵乱贼,尽数一网打尽。
足足有两百余人,直接将县城的大牢塞得满满当当。
第二天清晨,这两百余人被赵钰用槛车押到了法场,当着青源县一众百姓的面,尽数罪状,明正典刑,一一斩杀!
而淳于庆,特意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
两百余颗人头落地,法场周围满是血迹。
当天夜里,观看了法场上这一幕的许多人都做了噩梦。
经此一事,青源县民心为之一振,京营风气为之一肃!
而赵钰雷厉风行的这一幕,也被有心人看到了眼中。
处理完这些事情,赵钰方才将闲置了小三天时间的申亮叫到了面前。
“罪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申亮恭恭敬敬的站在赵钰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昨日法场上那一幕,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
谁曾想这位年纪轻轻的小皇帝,竟也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人物,两百多号人,那是说杀就杀了,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赵钰手中端着茶盏,扫了一眼申亮,低头吹了吹茶盏中的浮沫,淡淡道:
“申将军能弃暗投明,朕心甚慰之。不过,这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申将军你曾经投靠贼首曲利,随叛军为祸嘉兴府。若是朕追究下来,这罪责可是不小。”
申亮闻言,心中一惊。
这小皇帝,不会是要卸磨杀驴吧?
“陛下,小人屈身从贼,也是无奈之举,还请陛下明鉴!”申亮连声道。
从自称“末将”换成了“小人”,谁说这申亮是蠢货来着?
知道把自己放在弱势一方,来博取自己可能有的一点同情心。
朕看他就很聪明嘛!
赵钰摇了摇头,把茶盏放下,沉声道:
“你是不是有罪,朕说算。你申亮申将军为什么弃暗投明,想来不用朕多说了吧。只是,这朕眼中,那些个叛军将领来做申将军你的投名状,这份量嘛,恐怕还不够。”
“还请陛下给小人指一条明路!”
申亮极为上道的躬身行礼。
“朕曾听旁人说,如今在宁桐附近的叛军,是由贼首曲利的弟弟曲朗统领的?”赵钰轻轻抿了一口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是由曲朗统领。”申亮眼睛一亮,连忙道,“为了攻打青源县城,大首领,啊呸,贼首曲利将大军分为了两部分,他自提两万主力进攻青源,如今被陛下领兵所剿灭;他的弟弟曲朗则领着剩余万余人马驻守在宁桐附近,监视宁桐守军的动向,不让他们给曲利造成麻烦。”
“那方哲……曲利就这般头疼?”
赵钰颇为好奇的问道,临行时,为了迟滞叛军攻势,他将宣县知县方哲调到宁桐,抵御叛军,却没想这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岂止是头疼。”想起宁桐城中的那员儒将,申亮就流露出了一丝心有余悸的表情来,苦笑道,“若是那贼方,方将军率领宁桐军民严防死守,让曲利找不到任何空子,而且叛军手中没有多少攻城器械,一时之间攻打不下,也不会分兵去打青源县了。在攻宁桐城时,小人差一点就没命了。”
说罢,申亮心中长出一口气。
差点说顺嘴了,把那方哲叫成方贼,要不是自己改口的快,还不知面前这一位怎么收拾自己呢。
没有在意申亮的小心思,赵钰继续问道:
“你和那曲朗关系怎样?”
申亮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笑道:
“回陛下的话,小人在贼营时,和他们处得都不错。”
说完,申亮双眼猛然睁大,看着赵钰,磕磕绊绊的道:“陛下,不会是想让小人……”
“不错,”赵钰肯定的连连点头,双目灼灼望向申亮,“朕的意思,就是让你去诈降。只要你能将曲朗和他麾下兵马,以救援曲利的名号,引到涌定丘,本你不仅将功折罪,更是有功于朝廷!”
在得知申亮投诚后,赵钰便起了让这厮去诱敌深入的心思。
虽然此人面黑心厚,做事油滑,但想要彻底平叛,顺势利导是必须的。
毕竟,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在赵钰看来,没有不能用的人才,就看人主能不能将其用到最合适最恰当的地方。
用对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