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楚军大阵前进。
为首的李邈更是一斧将射向自己的弩箭斩为两段。
“弓弩手,准备!”
“放!”
咻咻咻!
无尽的箭雨浩浩荡荡,铺天盖地,向着缅军射去。
“举盾!”
面对着楚军的箭雨,缅军军阵中,无数将校同时大吼出声。
一名名缅军甲士举起手中镶皮木盾,将身体尽量贴在一起,然后继续向前。
噗噗噗!
伴随着一声声闷响,从天而降的箭矢或是穿透木盾,或是射入盾墙的缝隙,刺入木盾下方士卒的身体之内。
惨叫声和哀嚎声中,一名名缅军士卒被射倒在地。
身后的缅军面无表情,快步上前,将刚刚暴露的缝隙再度填充。
就这样,几轮箭雨之后,缅军倒下三百余人,但距离楚军大阵也只剩下了五十步左右。
进入自己射程的缅军弓手,顿时射出数波箭雨还击。
哪怕楚军的披甲率比缅军高上一些,面对这乌泱泱的箭雨,依然不时有人倒下。
几个呼吸后,两军相隔只剩下三十来步。
此时,只见楚军帅台上令旗挥舞,激昂的战鼓声再度响起。
原本密实的军阵瞬间裂开一道口子,一名名手持重兵器的披甲战士出阵迎击,在他们身后,是无数普通士卒。
以重甲士卒凿开对方防线,再用普通士卒扩大战果,这是楚军一贯的战术。
只晚了几个呼吸,汉军阵中的鼓声也紧随着响起。
“战!”
“战!”
一名名缅军士卒高喊着口号,向楚军发动了冲锋。
转瞬之间,两方便撞在了一起。
在一阵阵好似山呼海啸的喊杀声中,两军短兵相接的瞬间,便有近百名士卒惨叫着倒在地上。
不到五百米的战线上,到处都是鲜血迸射的场面。
惨烈的肉搏战中,两军阵型被冲的大乱,各级将校嘶吼着,率领部下维持着几近崩溃的阵型。
一名楚国重甲战士用手中的铁锏连砸数人,转眼间就被一名濒死的缅国步卒用匕首割了喉咙。
旬林城下的旷野上,缅军前仆后继,一波又一波的向楚军发动攻势,但楚军在曲振有条不紊的指挥下,犹如一只缩进龟壳的老龟,守的毫无破绽,让对面的吴建宁一时间无计可施,只能用人命去换人命。
而楚军偶尔的犀利反击,更是让他极为难受。
虽然楚军甲坚利刃,但处于守势,面对的又是悍不畏死的缅军,一时间,局面竟然僵持了下来。
缅军中军的进军鼓再度响起。
李邈望着纠缠在一处的战线,眼中闪过一道狠色。
“重甲锐士们,随本将上前!”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浑身披挂重甲手持刀盾的五百名锐士在李邈的带领下冲入战场。
这是李邈手中最精锐的力量。
最前方的两军士卒已经交战许久,此时正是人困力竭的时候。
李邈带领缅军锐士此时出现,给了楚军沉重一击。
抵敌不住的楚军步步后撤,只是眨眼间,便后退了五十余步。
短短片刻功夫,更是有五部士卒被李邈领军击破。
“是李邈那厮,传令,让武松领兵挡住他的攻势!”
帅台上,看着被逼得接连不断后撤的楚军前阵,曲振皱了皱眉头,出声吩咐道。
战阵之中,看到帅台上令旗挥舞,武松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终于可以动手了。儿郎们,随我杀!”
武松虎吼一声,擎着青龙白虎双刀,带领麾下亲卫,向李邈所在方向杀奔而去。
李邈一斧将一名楚军小校斩为两段,望着周围楚军惊恐的眼神,心中得意万分。
就在这时,他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警兆来,下意识侧身一闪。
一道凛冽刀光几乎贴着他的鼻尖划过。
“你就是李邈?”
看着眼前的持斧大汉,武松沉声问道。
“正是你李爷爷!”
差点在奈何桥上走一遭,李邈心中惊惧的同时,大吼一声,一斧朝武松劈下。
武松只是侧身一闪,就轻松闪过。
“既是你,那就莫要走了!”
话音未落,武松身形一闪,瞬间拉近两人距离,青龙白虎双刀朝着李邈额头劈下。
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李邈被武松惊人的速度吓出一后背冷汗,但凭借着自身经验,在间不容发之际使出一招举火烧天式,堪堪用斧柄挡住武松下劈双刀。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重重跌去。
却是武松鸳鸯脚建功!
“将军!”
眼见李邈陷入危局,身旁亲卫顿时大惊,急忙前来支援,却被身边楚军拼命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