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冲说:“老爷上次待他太冷淡,让刘俊以为您没把他当自己人,他有顾虑。”
胡高瞪着他道:“他都不送,我怎么把他当自己人!”
胡冲怏怏的不敢再说,心里话,刘俊兄弟这事情确实办得不好,害怕,顾虑,就可以不送了吗?
哪怕真的被老爷当头一顿呵斥,那该送也得送的呀?
自己那天跟他谈了一路的人情世故,他都没悟透哇。
胡高坐直身体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对胡冲说:“这样,你找机会去趟榆林铺,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再跟刘俊交交心,就说依你看我其实很赏识他,让他不要顾忌自己被贬的身份。”
“告诉他,不要以为犯过事儿就一辈子出头无望了,好好干,还有机会,老爷我在这盖州城里虽然不是最大的,但说话也能留音儿。”
胡冲连连点头称是。
胡高感觉就要解决了这件抓心的事儿,重又躺回去,摇了一会儿忽然又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胡冲道:“小的不清楚,兵部的文书上没写吗?”
胡高摆摆手道:“裹脚布似的一大老拖,哪个会细看。”
说完,他重又闭上了眼睛,竹制摇椅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微响声,暖阳洒在他的胖脸上,无比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