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短暂休息,穷苦日子过惯了的这些人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冯止则是在想如何能更好的利用训练时的闲暇时光。
“冯班头,我这伤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跟你一起训练?”
冯止抬起头看正是中午送来伙食的鲁城隍。
“腿伤真没事了?那再等段时间,我想办法把后勤的事解决了,你也一起练,老子要打造最强的后勤兵,到时候少不了你受罪的。”
冯止借鉴于大明不论是剿贼还是跟建奴打,粮道总是成为突破口,没了粮食,战斗力再强的部队饿几天也跟乞丐一样了,心中已经将后勤兵的训练放在重点。
继续问道:“最近王广芝怎么样?”
鲁城隍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
冯止好奇难道这鲁城隍也认字?也凑过来看,一下子蒙住了,简直就是鬼画符。
鲁城隍尴尬笑了笑:“咱不识字,做生意时候怕忘了有时候就用符号标记。”
“甭管字还是符号,好用就行,没关系。”冯止鼓励了一下。
“王广芝最近从给壮班的工食银里没动什么手脚这个班头你抓得紧,他也知道轻重。
就是最近在厨房这块,私下里把应该用两头猪肉做的荤菜,悄悄换成了六只鸡。”
“这龟儿子,怪不得,最近觉得吃的肉少了,你继续说。”
“再就是应当采买的药材,拿了城南苏掌柜的回扣,都换成了他家,这药材质量不太好,有些都是受潮了的。
这粮食也是,仗着他爹的方便,偷偷运出去几石粮食出去卖,具体重量我也不知道。
其他的没了,我觉得王广芝打心里还是对班头你还是怕了,你吩咐的事他还是尽力做的,就是爱占点小便宜。”
冯止点点头,王广芝做的这些事还在自己接受范围内。
自己在企业里干过,知道后勤里猫腻不知道多少,公司采购就中标一次也能吃好几年,如果不好好整治影响很大。
现在王广芝是连接户房的重要部分,不能冷落了他。自己控制了壮班,索性就让他去当了捕班班头,赚些牢子内犯人亲属的钱。
鲁城隍走后,冯止把这回事暂时放下,让刘祚昌敲了一下锣。
几队人分别在队长的号子声带领下走到了水池旁,看着旁边的几根木头,不知道这位冯班头又要怎么折磨他们。
冯止笑眯眯点名几个队长出来跟自己组成一队,脱的光着膀子,直接跳下水中。
这水池说来也很浅,平躺下脸会被淹没,稍微抬起头来就出了水面。
冯止先示范了一下平躺水中,再抬起半个身子来,不得使用双臂支撑。
没错,就是仰卧起坐。
接着叫几个队长跟自己做一样的动作,待几人熟悉后,把一根木头抱在几人肚子上,重复刚才的动作。
岸上的众人看到后,觉得没什么困难,都是一直跟木头打交道的人,估计了一下这根木头在四五百斤之间。
尤其是运夫,觉得这么一根木头压在六个人身上做个动作简直太轻松了。
几人就这样做着,冯止不说停也就都在机械重复。
终于在做了四十个后,冯止没有再躺下去。
几个队长红着脸,很想大口喘气,但是还是强行压下来,不能丢了面子。
杨贵强脸色发青,刚才已经呛了几口水,但是他发现自己起的稍微一慢,其他几人明显起不动了,也是要呛水,只得拼了命跟着其他几人的节奏一起起来。
冯止说道:“各队队长亲自喊号子,就像刚才这样指挥训练。
最后各队比拼,做满四十个用时最短的的一队明早率先如厕,最久的一队打扫茅房。”
所有人听到都是裤裆一紧,冯止通过小队长还传达过一些小规定,都对统一定时如厕,还要限制如厕时间,夜间不允许私自出来如厕,违反的人还要挨板子这个规定意见最大。
人有三急,屎尿屁还想管着,冯止却态度坚决,没得商量,就要管着。
那这时候最先上厕所就诱惑力十足,一是一夜起来,肯定都想放松一下。二是所有队伍总的如厕时间是一定的,最晚去很有可能迟到,那又是一顿打。
所有队伍都摩拳擦掌想一分高下,不想当最后那个打扫茅房的人。
冯止明白,在军中必须无时不刻培养好胜心,这样才能一直保持高昂的战斗意志。
“咳咳,哪个龟儿子没起来,呛死老子了。”
“他娘的,都没听祝队长喊吗?该用劲不用,不该用瞎用!”
祝丕传手嘴并用,一边喊着起落,手还在上下比划着。
许多人开始几下都没问题,到后来因为体力不一样,有一个深吸口气在水里想暂时休息下,或者有想偷懒让他人多分担力气的,都会导致整组人都起不来,自然也就呛水。
祝丕传能明显看到几人是谁力有不支,扯着嗓子喊道:“再重新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