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冯止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既然是糕点学徒,为何来此卖货?”
说到这个话题,卖货郎也打开话匣子,唾沫星子飞溅:“狗日的掌柜的,拖了我三个月工钱,没日没夜的给他干。
不光做糕点,还得接送他家小崽子去私塾,家里杂活都让我干,甚至马桶都得老子倒,索性不伺候他了。
学了一手糕点手艺,想自己摆个摊卖点,可那掌柜的恁的可恶,又叫了些青皮无赖砸我摊位。
哼,不过呢,老子知道把他家娃上私塾的路,藏在路边给卸了条胳膊,他想再来报复的时候咱就来到这糊口。”
“家中可还有人?”
“老人都死了,就有个婆娘跟咱一起来了。”
“可想回成都府?”
“想是想,可除了做点糕点,别的咱啥也不会干。”
“我安排你做个别的谋生行当,另外每月给你一两银子,但你得听我的话,在成都府有用的到你的时候。”
卖货郎对那一两月银很是动心,这样意味着基本的生计问题解决了,还能过个稍微好点的日子,有些犹豫。
他开口问道:“让咱做啥事?”
“自然是打探打探消息,跑跑腿之类的,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