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冯止想染指盐商,派了人去往潼川州,蜀王府的人也没表明态度,哼,他当银子是这么好赚。
经世,他还放出话来要杀你,那你去一趟潼川州,让他知道,出了彭县,他狗屁不是。
他若是发兵就将此事告诉马超,靠近川北他们还算有点本事。”张奏凯说道,接着管家取了两千两银票送到赵经世手上。
赵经世颇为不屑:“哼,就凭他?若不是将军吩咐过莫要生事,我将他一并杀了。”
“欸~当日还没撕开脸皮,况且他再是爬虫也是刚领了游击,杀了岂不是拂了廖大亨的面子。”
“末将知道了,这就动身去潼川州,盐也是他碰的起的?”
张府门前,一个小贩热情的招呼:“新鲜的桃子!不甜不要钱!”正是齐望山在盯梢。
但他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游离在张府门口,待到赵经世走出张府后,小贩对着远处的一个泼皮点点头。
赵经世带人离开,泼皮也跟在身后,因为泼皮的身份,常年游荡在街头,所以没人觉得突兀……
……
因为信任的人比较少,蒋光亮亲自来到军营找到冯止,把消息带来。
冯止说道:“赵经世背后竟然是张奏凯,原来如此,此事办的够快,不错。”
蒋光亮恭敬说道:“没错,张奏功是成都府里的总兵,但他一直保持着和那些文官不错的关系,每逢战事,最为听从调遣。
但他这个弟弟张奏凯表现完全不同,声色犬马,青楼赌坊常客,人们都觉得这是个浪荡徒子,全都仗着兄长威名。
平时饮酒时,常常与秦缵勋待在一起。”
“若我没跟这张奏凯接触过,还真容易被外人的评价给蒙蔽了,好一手藏拙。
不过,秦!缵!勋!看来真的是你!”
冯止咬牙切齿说完,脑中已经将个中缘由猜了个大概。
蒋光亮本也聪明,反应过来能对剿闯食王过程如此熟悉,还把萧仲甫为内应的消息透露出来,定然是秦缵勋无疑。
只是他没想到,消息传了出来冯止还是将闯食王杀了,忍不下这口气又与张奏凯商议,派了游击赵经世来杀萧仲甫。
他似乎是将一切都想通,但有一点解释不通,便问了出来:“冯将军,他们几个都是朝廷武将,通贼有何好处?稍微不小心那就是要掉脑袋的。”
冯止回道:“你想想,他们的共同点那就是——失意,张奏凯连个官称都没有,秦缵勋征战多年,还不是游击,那赵经世想来也是如此情况。
越是养寇,朝廷对武将也就越是依赖。
你想想其他将军都剿不完的贼,他们若是提前商量好,打个默契仗,砍些平民脑袋,往上报功后定是加官晋爵,如那左良玉一般。
本将估计张奏功手底下有不少将领已经被这个弟弟收买了,等的就是一个契机罢了。
这次很可能让闯食王来就是想里应外合,谋一个守城之功,不过嘛,若我是张奏凯,发发狠纵贼入城再杀了闯食王,落一个收复之功,恐怕效果会更好。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廖大亨竟然主动派人进山剿贼,更没想到我突然杀了出来,打乱了他全盘布局。
何况我与此人交谈过一二,感觉他不像是满足封侯拜爵。”
“封侯尚且不满足,那莫非?”
“没错,恐怕是有了反意!”
蒋光亮听完感慨了句不愧是冯将军,已经将前后全部串联起来,说了个清清楚楚。
“蒋堂主,说说夜川堂发展的如何?”
听到称呼自己的“官称”,蒋光亮神色一肃,开口汇报道:
“回将军,外门已经在成都府扎根,现已招募百人,除了贩夫走卒,还有几个读书人。
这些人原本都有自己事情做,额外拿一份银子倒也乐意。
自堂主以下,有仁义礼智信五个堂口,之下便是按照交椅排座,共五排管事。
夜川堂以五伦八德当成教条,讲豪侠、重义气、急人所困,凡背叛泄密者,杀无赦。
当下内门并无一人,属下等待将军调派。”
蒋光亮越说,冯止的眼睛越亮。
说到最后,冯止拍了桌子一下心中称妙,蒋光亮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说道:
“若将军不满,属下立马重新调整。”
冯止虽然在军中规定无跪礼,但其他场合并不抵触,因为这也是彰显自己威权的一种方法。
也知道吓了他一跳,赶忙扶起他来,笑着说道:“本将这是有些激动,选你来做此事果然是对的。
现在你速速返回成都府,赵经世应该也要开始行动了,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报予本将。
着重盯着川北方向,既然他们与摇黄有勾结,必然还会有所行动,本将派了人去潼川州,估计也被盯上了。
此为机要册,以后你放心不下,不必亲自过来,用机要册内暗号制成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