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两,还不包括工钱赏银?”
“军师,你也太黑了吧。潘府肯定不答应。”
就连雷老虎,也觉得这价钱开的离谱。
只有乌鸦,抠完鼻孔虚空一弹:
“这次我顶军师,咱们堂口的弟兄值得这个价。”
“反正除了咱们,苏州府没有第二家打行敢接他潘家的活。”
……
潘府好几天没有回音。
存菊堂众人也只当是没发生过这回事,生活照旧。
堂口骨干一共有18人,包括雷老虎,李郁在内。
每月一人例银1两,包吃包住。
生意不是每天都有,隔上十天八天才能接上一桩打人的美差。
打完了人人有奖金,受伤的多拿一份,朴素无华。
院子里,枪棒架上空空无也。
十几条少年,人人拿着趁手的武器在练武,打熬筋骨。
李郁是唯一穿着上衣的,显得有些不合群。
雷老虎只穿着一条短裤,正在疯狂的打沙袋。
他的爆发力极强,满身横肉,粗短的脖子几乎消失了。
练家子一看就知道,这种体型是最能打的。
一秒出拳两次,左拳轻右拳重。
很快灰尘腾起,沙袋剧烈的颤抖着。
李郁猛然间联想到,大嫂是怎么熬过来的,大嫂苦啊。
随即摇摇头,打消这种不义的念头。
乌鸦的背部纹着关公,一直延伸到肩部。
这在道上,是实力的象征。
扛不动的,都早早投胎了。
雷老虎名副其实,胸前纹了一头下山猛虎,细嗅玫瑰。
最后一记右勾拳,他直接把沙袋打爆了。
漫天灰尘,惹来一片叫好。
……
“好功夫。”
潘家族长,潘达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门口鼓掌道。
众人立刻停下练武,分开一条道。
“潘老先生,请到正厅喝茶。”
这一次,依旧仅有三人。
潘达新,雷老虎,还有李郁,表情严肃。
“老夫只想问你一句,你就不怕吗?”
李郁稍加思考,当即回答:
“只要不伤了范家本宗族人,不伤了儒学脸面,我若能让范家吃瘪,两江官府乐得其见。”
“至于范家族人,并无州县亲民官,多是清贵官,想整我要拐好几道弯,怕是不易。”
“不简单,英雄出少年。”
潘达新忍不住赞叹道,并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