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手说完这话,明显的迟疑了一下。
“你传递消息,做的很好,赏你2两。”
“谢谢李爷。”
游手乐滋滋的揣着银子,离开了。
而李郁的脸色则沉了下来:
“把刘千、林淮生叫过来。”
贼眉鼠脸的刘千,最近闲的发慌,一听说军师叫自己,立马喜上眉梢。
而林淮生,依旧是那副模样,给妹妹削木头娃娃。
二人来到李郁住处。
“方捕头有个心腹赵老五,在府衙做捕快。”
“刘千,你弄清楚赵老五的家住哪儿,有几口人。”
“林淮生,你跟一下赵老五,找个僻静地方让他消失。”
“军师放心。”
李郁想了想,又补充道:
“最近雨多路滑,府城又多河沟,晚上若是有人失足掉河里了,很合理吧?”
刘千没忍住,笑出声了。
他觉得跟着这位大哥,实在是太过瘾了。
……
张铁匠父子倒不是十分要紧,扣了就扣了。
李郁报复的原因是,不能堕了江湖名声。
区区一个捕快,也敢和自己唱对台戏。
若是自己没点反应,怕是还会有其他人有样学样。
打的一拳开,喝退众豺狼。
自己走的这条路,就要有随时杀官跑路的心理准备。
至于后果,他并不担心。
当晚。
赵老五哼着小曲,出了一间屋子。
“五爷,下雨了,拿把伞吧。”
“还是你这小蹄子懂疼人。”
“以后常来啊。”
屋内女人给他递上一把油纸伞,倚着门槛挥手送客。
这种属于自营产业,暗门子。
若是没个衙门口的在背后撑腰,早晚被人砸了。
赵老五虽然只是个普通捕快,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已经是大人物了。
他撑着一柄油纸伞,慢悠悠的走在空无一人的雨巷。
若是李郁看到了,定然夸赞这厮有艺术天赋。
这场景,简直就是一幅世界名画。
林淮生戴着斗笠,从黑暗中悄悄跟了上去。
画风突变,从戴望舒的雨巷,变成了惊悚港血片。
江南的雨,时大时小。
滴滴答答的雨声,掩盖了脚步声。
巷子拐进去,右边是一個池塘。
赵老五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柔中,回味无穷。
突然,脑后风声破空。
他暗叫不好,然而晚了一步。
一记闷棍,打在了后脑勺。
赵老五倒了,像个面口袋。
林淮生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又狠狠的踩住他的手,碾。
没反应!
这才低头环视四周,确认没人看见后,把人拖到了池塘边。
轻轻推了下去。
……
半个时辰后,躲在暗处的林淮生才离开了。
池塘里,一具尸体静静的飘着。
当晚。
李郁就知道了,但并没有就此罢手。
赵老五家住在上塘街附近,有4间瓦房。
一妻一妾,还有三个孩子。
刘千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包括哪个屋有几个人。
他不敢问李郁的安排。
只是隐约感觉,怕是不简单。
死了一个衙役,方捕头第二天上午就知道了。
仵作验尸后,表示这人是溺水而死,不过后脑有被重击的痕迹。
怕是被谋杀,只不过没有证据。
方捕头还没来得及琢磨,又有人来报。
赵老五家着火了,一家子都没跑出来。
两桩事,间隔只有4个时辰。
方捕头感觉后背寒意顿起,他已经猜到是谁干的了。
“来人。”
一队捕快很快集结,准备去李家堡锁拿李郁。
先抓人,后拿证据。
这是大清捕快抓人的一贯流程,即使怀疑错了也无妨。
方捕头在面授机宜,一群捕快围着认真听。
突然,一个家伙抬起头来,脸色惨白:
“老大,你,你看。”
……
一个人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
李郁!
方捕头的手立刻按在了刀柄上,血往头上冲。
“来,老夫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捕头。”刑房典吏站在李郁身边,笑呵呵的介绍道。
李郁只是颔首示意,然后继续往里走。
刑房典吏又给他介绍了几位同僚,然后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屋内喝茶。
方捕头和手下都呆住了。
“老大,他是不是来自首的?”
“自首你妈个头,没看他是典吏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