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刚为朝廷战死,贱人伱就想梳妆打扮了去侍奉贼酋?”
丰升的正妻,乃是武家出身。
自小耳濡目染,对于刀剑并不陌生,她挥手就是一剑,鲜血溅在影壁上。
汉军旗小妾,不可置信的倒地身亡。
“快,吊上房梁。”
她已经陷入了癫狂,挨个的逼着府中的女眷踩上凳子,挂上白绫。
而孩子则是被集中在柴房内。
挂上铁锁,然后扔进去一个火把。
最后她才站在空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熊熊烈火烧旺了,把剑横在脖子上狠狠一拉。
……
城外,李郁举着马鞭,指着疯狂冲出城的数百号旗人:
“所欲何为?”
李二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答道:
“想不开,寻死来了。”
话音未落,6磅炮装填完毕,陆续开始轰击。
实心铁球打进人群,立马碾出一条血肉走廊。
千里镜中看的很清楚。
原本乌泱泱的阵型,一下子就被犁开了数个通道。
炮营的指挥官,眼神都在放光。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军功,打不完,根本打不完。
3磅炮也被炮兵们推上来了。
经过几次实战,李家军总结出了一道经验。
3磅炮,炮管尽量做的更轻更短。
因为压根没打算发射实心弹,而是专业打霰弹。
炮管短,霰弹的泼洒面才大。
而且相比打实心弹,膛压更小,所以炮管可以做到更薄。
行军的时候一匹驮马轻松拉着满场走,半天都不需要替换。
作战的时候,炮兵自己推着满场跑。
“开炮。”
进入百米后,一轮霰弹糊脸。
不等白烟散尽,火枪兵们就大踏步冲向前。
径直冲出了烟雾的范围后,才列队两排。
前排蹲,后排站。
“射击。”
……
苗有林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苗大人,苗大人”
传令兵急促呼喊了两次,才把他从震惊状态中叫醒。
“属下在,可是主公有军令?”
“主公军令,苗部立即进城,清理城中一切抵抗。记住,是一切!”
“遵命。”
苗有林抽出佩刀,举起盾牌:
“弟兄们,随我冲。”
200多个穿甲的汉子打头阵,无甲的紧随其后。
乌泱泱的顺着破碎的城门杀了进去。
“义父,我部也进城吗?”
“不,1个时辰后再进城。现在绕道乍浦城,拿下南湾炮台,炮击码头的清军战船。”
“遵命。”
兴冲冲的李二狗,带了200人轻松拿下了南湾炮台。
甚至,没遇到什么抵抗。
南湾炮台,是绿营驻守。
他们见大势已去,直接放弃了炮台,逃了。
甚至没有引燃火药,没有钉死火炮火门。
将一个完整的炮台留给了李家军,倒是帮了大忙。
……
实际上,在逃跑前。
有绿营兵提出放一把火炸了炮台,不能留给贼兵。
经验丰富的老把总,一声不吭,拔刀就把他给捅死了。
众人错愕,却见老把总踩着尸体,骂道:
“炸炮台?你想激怒贼兵吗?搞不好贼酋震怒,派兵死咬着咱们,到时候一个都活不了。”
“全须全尾的留给贼兵,贼兵一开心,就懒得追杀咱们。”
“大家摸着良心讲话,他提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是不是该杀?”
驻守炮台的几十个炮手,点头如捣蒜。
骂骂咧咧的消失在了海岸线。
无非是脱去号衣,当个百姓。
贼酋占了浙江又如何,咱绿营有手艺不怕砸饭碗,照样吃饭。
……
近卫军团占据南湾炮台后,立即炮击了已经起锚逃跑的战船。
和水师的弟兄们陆海夹击,彻底消灭乍浦水师。
李家军的红黑军旗,飘扬在炮台高处。
所谓的红衣大炮,质量粗糙老旧。
有一门竟然是雍正2年的古董,清军的武备实在是令人发指。
李郁干脆下令,全部拆掉。
下次潘圣女上门的时候,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总是不一分钱白玩,怪不好意思的。
按照新炮的价格,转手一卖。
自己得了银子,潘圣女得了面子,白莲教得了利器,赢麻了。
旧炮,李家军不稀罕,可有的是人稀罕。
如
果大清朝各路反王开会,这些唬人的火炮说不准多抢手呢。
毕竟刀矛随处可获得,火炮却无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