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棍呢。”
矿工们神情凝重。
钱有胆立即捧哏,道:
“那肯定是对方赢,他们武器好。”
范京又问道:
“假如,我们个个不怕死,前面的弟兄拼着被砍死,后面弟兄有没有赢的希望呢?”
“有的,至少有1成胜算。”
“如果,我们这群人里面,有叛徒出卖呢。”
钱有胆立即答道:
“那死定了。”
……
矿工们也纷纷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范京这才回到了主题:
“打不过八旗,是因为他们兵器好,盔甲好,人壮,还有炮。”
“义军拿的是啥?粪叉子,锄头,生锈铁刀。”
“官绅老爷们给八旗送粮,反手还收买义军中的叛徒,出卖自己人。”
钱有胆突然一拍桌子:
“叛徒是最可恶的,该杀。自古英雄好汉,都是被小人害死的,岳爷爷,杨家将都是被叛徒害死的。”
“是啊是啊。”
在这种情况下,不必讲逻辑。
狂热一些,效果更好。
清朝百姓都知道岳爷爷,所以这口铁锅必须是叛徒背着。
范京眼看气氛到了,大声说道:
“就在前些天,岛上就出了两个大叛徒。”
“来人啦,给我押上来。”
早就在待命的护卫队,立即押着人到了滩涂。
“这对狗男女,他们偷了船想逃出岛,去官府告状,让官兵来杀咱们。就为了那一点赏银,出卖上千弟兄的性命。”
“结果呢,官府有咱们自己人,撞枪口了。”
矿工们非常震惊,来不及消化。
竟然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事。
官府还有自己人,这多大的牌面。
“我可以稍微透露一点点,咱们要干的事业,大的很,这么说吧,整个江南都是李爷的人。”
哗,
全员震惊,各种议论。
……
范京不急,等议论声都停息了。
才说道:
“叛徒,该不该杀?”
“狗曰的,杀了他俩。”
一个矿工站起身,指着大骂。
这可不是捧哏,是自发的情感。
一旦被官兵屠岛,结局可想而知。
一个持枪少年登场了,他是“童子营”的。
范京立即说道:
“你们说,如果赤手空拳,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和这个孩子比武,谁赢?”
矿工们哈哈大笑,觉得这是在欺负小孩。
哪有这样的比法。
范京点点头,少年半蹲。
对着其中一个叛徒,扣下火绳枪扳机。
轰,
叛徒直挺挺倒下。
旁边的女人,则是疯狂的跪地求饶。
此人,就是阳澄湖卖酒的女子,因为宋书吏的事被挟持上岛。
李郁给过她承诺,只要听话,不要想着逃跑。
在岛上可以安心生活,嫁人。
结果,她勾搭上了个心存二心的人。
俩人密谋,一起逃出来,去官府领赏钱。
李郁带大部人马去袭击太湖协左营的时候,这俩人悄悄的找了一艘船。
结果,被正在摸河蚌的张铁匠儿子,狗儿发现了。
一锤子,甩在了汉子脑门上。
然后撒腿就跑,撕心裂肺的喊抓贼。
巡逻船闻讯赶来,截住了叛逃的小舢板。
范京继续上课:
“你们看,这就是火枪的威力。”
“一枪下去,就死透了。拿枪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
矿工们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神兴奋。
对于官府的敬畏,大大减少。
钱有胆又开口了:
“没披甲挨一枪肯定死。但我听说那八旗兵个个身披铁甲,还能打死吗?”
“这要是一枪打不死,人家骑马冲过来,我就死了。”
矿工们一愣,对啊。
好像是这个理,瞬间自信心减10.
范京则是自信满满,大手一挥:
“来啊,模拟一下。”
旁边的人立刻签来了一头马。
强行给那卖酒的妇人披甲,一套缴获棉甲。
再扶了上马鞍。
然而,她一坐上去就故意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