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木寨堵住了山谷,寨墙上站满了人。
看来,盐帮在此地的势力颇大。
这里应当是属于湖州府长兴县管辖。
几十号彪悍的盐帮汉子,正在冷眼观察着船队。
为首的一汉子说:
“敢到阎王谷,去问问是哪路的弟兄。”
“大哥,我看来者不善。”
“怕个p,据守寨子,再派个人去甄老爷府上求援。”
寨墙上,有弓箭,抬枪,还有投矛。
嗯,还有十几坛子石灰粉。
在不要脸方面,盐帮和维格堂是一路货色,专攻下三路。
一个盐帮汉子张开双臂,示意他没带兵器。
慢慢走向正在列队的人群。
“你们是哪路的英雄?报个号?”
两声枪响,扑街了。
“踏马的,不讲江湖道义。”
“大哥,我看着不对,这伙子人全扛着鸟枪,搞不好是客兵。”
“卧槽,那艘船上有炮。”
话音未落,
众人就看到两个黑点拉着白烟,在寨子前几十米处坠地。
然后弹跳了两下,
咚,撞在了寨墙上。
为首的盐帮大哥,探出头观察炮弹。
一颗黢黑溜圆的铁球,
沾着泥土草叶,卡在了木寨墙下。
……
紧接着,
又是一溜轨迹更高的炮弹,砸了过来。
说来也怪,寨墙上的眼里,这铁球的速度似乎很慢。
肉眼都能看到炮弹轨迹。
但是,想躲却又没有时间。
寨墙上,
尘土飞扬,狼奔豕突。
“是官兵,肯定是官兵。”
盐帮汉子们大喊着,到处窜逃。
大哥早就消失了,
掉到寨墙底下了,虽未摔死,却已昏迷。
林淮生脸色平静,看着炮弹从船上呼啸而出。
砸在木寨周围,
暗自感慨,火炮的威力恐怖如斯。
再勇敢的军队,也受不了这样的被动挨打。
“停吧,别误伤了自己人。”
火炮停止轰鸣,
伴随着鼓点前进的火枪兵,对着寨墙齐射。
打完后,就地止步,装填。
第二排则是向前几步,打出一轮齐射。
盐帮的人崩了,
朝着山里逃,只要逃入密林就不会有事。
……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打死了二十几人,全部枭首。
俘虏了3人,另外有几百两的金银缴获。
一把火,将寨子付之一炬。
然后,登船扬长而去。
不过,却遇到了些意外。
不知为何,竟然遇到了长兴县的官兵在河岸边行走。
看服饰,是绿营。
二三十个人,懒洋洋的扛着长矛,驱赶着民夫推车。
车上码放的,似乎是粮食。
隔着几十米,双方都惊呆了。
林淮生吃不准这算不算盐帮呼叫的援兵,也顾不得许多。
“开炮,轰他们。”
一侧的数门3磅炮,炮口喷出火光白烟。
岸上几十米外的绿营兵扔了长矛,撒丫子就跑。
骡马受惊,拉着粮食乱跑。
“林头,让我带一队人上岸,杀光他们。”
“快撤,莫要无事生非。”
“遵命。”
“还有,以后叫我营队长,不要搞的像帮派似的。”
手下不敢多言,
心想,咱们本来就是帮派。
汇入太湖后,风帆全挂,借着风势往东北方向去了。
此处距离西山岛最近处,不足百里。
……
侥幸躲过死亡炮击的绿营兵,脸色惨白。
看着一地的尸体,
“快快回县城,禀告大人们,官兵造反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长兴县。
知县和绿营游击一致断定,
是某地的官兵反了。
理由很简单,他们有炮,还不止一门。
放眼望去,
除了准噶尔,金川这种割据势力,其他哪股流贼有火炮?
根据清军朴素的认知,
有炮的敌人定是精锐,需要慎重对待。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