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醺。
常知府试探道:
“于老弟,为兄安排了一场颇具本地特色的消食运动,同去否?”
于运和自然知道消食运动的正确打开方式。
笑道:
“同去同去。但在下有一特殊癖好,姑娘之相貌可稍平庸,但必须会和诗,若再懂点音律更佳。”
“老常早就打听清楚喽。今日到场的全是女校书,随你考校。”
俩人出了酒楼,各自坐上一顶绿呢大轿,晃晃悠悠去了城中一处雅致小院。
推开门,珠光宝气,香风拂面,一股生命的悸动令人眩晕。
只恨不能啖尽天下梅花鹿。
常火炎终于有了些两榜进士的斯文模样,摘下红缨帽,高声吟道:
“君生太晚,吾生太早。
今日相遇,恰恰好!“
一姑娘笑语盈盈,接过红缨帽,随口说道:
“夏已逝,秋刚至。
郎君不惑,妾身二八,不老不小,正正好!”
于运和激动的两眼放光,对对对,就是这种轻薄中透着儒雅的感觉。
老常懂弟!
一番肆意挥洒,不必细述!
……
江北大营5000兵丁,在海兰察的带领下冒着烈日赶到扬州城。
只见城门紧锁,城内黑烟滚滚。
“快开城门。”
城墙上的兵丁不敢擅自作主,连忙去请示胡佐佑。
他沉思片刻,决定暂不开门。
因为扬平仓还有另外几处着火点还未烧干净。万一,被人翻出点什么就麻烦了。做事首尾一定要干净。
老胡虽擅长嘴炮,貌似憨傻,实则精明,每一炮都是有的放矢。
他严肃的告诉兵丁:
“转告海都统,扬州城内紧外松,正在抓捕城中余匪,若仓促开门可能金瓯有缺。劳烦他率军在城外歇息2个时辰。”
“万一海都统发怒怎么办?”
“重复以上话。”
……
于是,海兰察率数千援兵在城外。
晒,晒足了2个时辰。
这些疲惫的丘八们把全扬州城的祖先都给问候了,尤其是胡知府。
不过胡知府并不在意。如果隔空辱骂能够让一个人暴亡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直到城内乱糟糟闹腾的差不多了。
他才深吸一口气:
“开城门,让大军进城。”
乌泱泱的数千援兵,骂骂咧咧的进了城。
几十里的奔波加上暴晒的愤怒,让他们部分失控。沿着繁华街道吃起了免费自助餐,边吃边拿,借机发泄心中不满。
这种时候,
就连海兰察都不敢阻止。因为士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一味地强压可能引起兵变。
平时操练,军棍鞭子随便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那是事出有因,新兵们不至于造反。
这会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团火,你压一个试试?
把你丫打成母牛!
……
海兰察一路纵马狂奔,赶到扬州府衙。
只见正在抹眼泪的胡知府,哭着对自己冒出一句:
“扬州百姓何罪?受此大难。”
一句话,就把他的怒气平了一半。满头大汗的海兰察愣是没想出来该从哪儿开始骂人。
又听到这老货擦干眼泪,说出了一句特别无耻的话:
“罢了,为了大清再苦一苦扬州人吧。”
“海都统,本官会对此事保密的。绝不向朝廷弹劾江北大营兵丁在城内犯下的罪状,你知道的,本官是都察院外放下来的,院里人头熟。”
“~”
海兰察只觉心中憋闷,气短心郁。
沙哑嗓音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胡知府刚止住的眼泪,瞬间横流,呜咽了半天,才吐出四个字:
“藩台,死了。”
……
轰,海兰察瞬间眩晕,几乎站不稳脚步。
半天才红着眼睛吼道:
“到底怎么回事?”
可胡知府哭的太厉害,怎么也表达不清楚。
只能由一属官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并且带着他去见了钱峰的尸体,只见6个触目惊心的窟窿,血已流干。
乘坐的马车,也作为证物放置在一起。
海兰察望着损毁严重的马车,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出去。都滚出去。”
等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