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完了。”
恐吴症集体发作~
唯有镇标亲兵千余人还能冷静的追随自己。
“快走,向西南。”
马忠义一马当先,镇标千余人紧随其后。
新年万人雪地马拉松,开跑!
……
刘路倒霉,原本在第1梯队,结果中途绊了一下摔倒了。
后面起码4条大汉被他绊倒,翻滚,压的他眼前发黑~
马忠义一边跑一边高呼:
“刘路,刘路你在哪儿?”
然而混乱不堪的战场实在没法找人。
更恐怖的是,
吴军骑兵越来越近了。
兜头截住了往西跑的第一批清军,刀锋所掠,血线四溅。
……
这一个营执行右侧包抄战术的骑兵目标明确,截住妄图进山的清军,迫使他们掉头向东跑。
然后,他们继续向前,兜个圈子截住向南跑的清军。
最终逐步压缩清军活动范围,打歼灭战。
马忠义周围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明眼人一看就猜到有大鱼。
兀思买亲自督战。
骑兵们抽出燧发枪轮番射击,轰鸣声不绝于耳,霰弹乱飞。
这种战术和弓骑兵并无明显区别。
只不过,
骑兵很难在奔跑中2次装填,除非退到战场安全处,勒马装填枪弹。而弓骑兵却可以在运动中充当人形输出平台。
……
骑兵们一分为二,
一部开枪完毕,退后装填。
另外一部伺机冲上去砍杀~
南赣镇镇标就像是一颗大洋葱,被层层削减。
“大人,突不出去了。”
“我不服,我不服啊。”
马忠义疯了,高举着佩刀冲在最前面,被一柄近距离飞过来的短斧击中面门,重伤倒地。
镇标兵丁斗志瞬失,跪地投降者超过一半。
其实,
他们原本是有机会列队排枪射击,重创这2个骑兵连的。
只不过,人人皆患上了恐吴症。
只想逃命,想不到反击。
心气没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给他们配备10门霰弹炮,也许还是个输。
……
兀思买跳下马,迈着罗圈腿走到马忠义面前。
询问俘虏:
“他是谁?”
“回吴军爷爷的话,他是江西布政使兼南赣镇总兵,马忠义。”
暖帽上那颗红珊瑚珠子,可太扎眼了。
兀思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掂了下手里的军官佩剑,觉得工具不趁手。
又走回马鞍边,
拔出一柄短斧,趁手~
……
马忠义口鼻冒血,望着他典型的大脸盘子,小眼睛,
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是蒙八旗?”
“嗯。”
马忠义突然笑了,
攥紧的手掌随之张开,眼睛无神地望着太阳,心想这仗输的不冤。
蒙八旗都从贼了,保不齐马上就有满八旗从贼。
他最后的记忆是,
兀思买叉着腰,先念了一句定场诗: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然后大脸盘微微一红,挥舞斧头狠狠砍下。
马忠义的头颅断电前,最后的脑电波是——那500两的债,两清了~
……
溃逃清军被吴军压缩,再压缩。
除了据守苏溪镇的千余人,其余人好似受惊猎物,在包围圈里狼奔豕突。
骑兵对于步兵的压制效果恐怖如斯。
吴老二麾下的第3连冲到最南边,用马刀迫使2000清军原地掉头。
见前面清军逃跑速度有所减慢,
他用靴子一夹马腹,战马瞬间加速。
追上落在后面的清军~
马刀轻轻划过,清军应声倒地,狂飙鲜血。
在死亡之镰的压迫下,
周围清军加快了逃跑的步伐,压榨出最后体力,争取跑在同伴前面。
“少尉,要劝降吗?”
吴老二摇摇头,暂时勒马,抽出燧发枪默默装填。众人有样学样。
……
“总指挥,怎么处置?”
“赶下河。”
“遵命。”
轻骑兵军团接到明确军令后,并无迟疑,全员高举马刀,执行“驱人下河令”。
军法官没有作声。
因为这种天气,收拢俘虏并押回后方可能是累赘。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