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民夫倒地抽搐,血呲呲的飙出,忽远忽近。
尸体马上被抛出城墙。
就这个杀人的动作,让老头眼睛一阵发晕,感慨岁月不饶人。
没一会,
征来的民夫死伤殆尽,或死于吴军枪炮,或死于督战的八旗兵刀枪。
清军只要探头,命就衰了3分。
铁锅里滚油沸腾,却无人顾及。
……
苏纳举刀威逼2个民夫:
“抬起来,倒下去。”
两民夫战战兢兢用木杠子抬起铁锅,走到垛口旁。
突然,
一发炮弹打在城门楼子上,
坠落的砖头掉入滚油,溅在其中一民夫胳膊上。
惨叫
铁锅坠地~
受伤的民夫在滚油里疯狂抽搐,甩出的滚烫油滴让周围旗丁纷纷避开。
苏纳抓起长矛,
捅入心脏,这才结束了混乱。
……
越秀山上,
吴军炮手也终于完成了拓宽射击孔的工作,将原先清军留下的劈山炮推出。
开始不间歇的轰击~
3门劈山炮虽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但是,
居高临下,落下就是墙倒屋塌。
炮手们将衣服浸湿罩着炮筒降温,透支火炮寿命。
反正,
吴军看不上缴获的清军火炮。
向来是就地融化,废物利用打造成各式工具。
……
一名参领冲到广州将军富敏身边,
拱手吼道:
“人手不够,再调5000绿营兵上来吧。”
“准了,你速调城守营上城,告诉他们不许携带兵器。”
“嗻。”
城守营慑于八旗凶名朝廷积威,乖乖的扔下佩刀跟着上了城墙。
从进入城墙的那一刻起,
他们就后悔了。
这里已不似人间,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头顶飞炮弹,天上掉枪子,地面淌污血。
……
黑色粘稠的猛火油倾倒喷洒的瞬间,正在爬云梯的众人瞳孔急剧缩小。
很快,
清军扔下火把,大火随即燃起。
至少有6架云梯被火焰笼罩,攀爬的士兵当即坠入火场。
与此同时,
向前推进的吴军火炮也陆续就位。
垛口,
一个个被轰碎。
突出的马面更惨,被实心弹集火轰击,垮塌成废墟。
最严重的是城门楼子,被2枚24磅炮弹先后命中,整体垮塌,砖石埋掉了十几个旗丁。
吴军炮兵精准,
离不开三样因素:
最佳比例黑火药、火炮瞄准具、射表。
……
如果不是因为满城旗丁对活下去不抱一丝希望,全部心存死志的话~
他们早就弃城逃跑或者举手投降了!
吴军,太凶残。
苗有林手按刀柄,全程观战好似泥塑。
他猛然间也意识到了,
己方压的太狠,就好比制作蜂窝煤,把对方这群煤粉渣给压成一个整体了。
不然,就凭这帮擅长唱戏养鸟的废物点心能扛得住自己这样的凌厉攻击?
不过,
事已至此。
唯有比狠!
继续施压,直到把容器都压碎。
……
“传令,所有云梯全部顶上。除了参谋、军医、匠人、骑兵、斥候、炮兵、辎重、其余所有步兵全部压上,今日必破广州。”
“遵命。”
苗有林也发了狠,令人竖起大纛激励士气~
第1派遣军新兵将愤怒和恐惧化为动力,攀爬云梯速度嗖嗖快。
不断有先登勇士爬上城墙,然后被守军杀死,扔下城墙。
张老三看的很清楚,
一个凶悍的俘虏新兵刚站上垛口,就被2根长矛刺中。
整个人仰面朝后,带着2根长枪坠落护城河,砸起水花。
而唯一完好的那架云梯车终于抵近了城墙,吊桥木板放下,搭上城墙。
张老三眼睛发红,大吼一声:
“冲,上云梯车。”
老兵们低着头小碎步跑向云梯车。
踩着木阶步步攀高,直至最顶端。
……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