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言之有理,咱们这就离开琅琊王府!”范信点点头,率先来到洞口前,扒开荒草钻了出去,见状赵群眼神一冷,将利器藏于袖中跟了上去。
洞口是王府用来排放泔水的地方,两侧的青砖充满了酸臭味,好在距离不长,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用上,两人就从狭窄的过道钻了出来。
“呼,总算出来了!”看着眼前的幽暗巷子,范信轻轻的松了口气。
赵群拍了拍身上的泔水,笑着说道:“范兄,穿过这条巷子就是菜市大街,咱们可以从北门出城,到时候一起将琅琊王造反的消息告诉朝廷。”
“恐怕不行,琅琊王的人已经将城门封锁了,咱们去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下一刻。
他转过身看向后面,在那里赵群正握着刀一脸阴森的看着自己。
“看来王爷猜得没错,你果然知道了起兵伐武的消息,本来我还打算在城门口解决掉你,现在看来只能提前送你上路了!”
话落,赵群面目狰狞地举起刀向范信刺来,刀锋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寒光闪过,惨叫嘎然而止…
范信拍了拍手上的石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拖着他向琅琊王府走去
不出所料,听到惨叫声后全副武装的军士立即从黑暗中冲出来,看样子好像隐藏很久了,就等着他逃跑呢。
来到近前,军士将范信团团围住,人群分开,李全一脸阴沉的走到前面。
他扫了一眼赵群的尸体,皱着眉头对范信道:“范县令,没有王爷的命令,你竟敢擅自逃离王府?”
面对李全的逼问,范信摇了摇头:“纯属误会,本官并非要逃离王府,而是替王爷除掉一个奸细。”
“奸细?”李全一愣,眼中杀意减退了几分,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此人并非高堂县令,他是假冒的!,至于详细原因本官会亲自向王爷禀报,麻烦李管事通传一声。”
先前范信还有些不确定赵群的身份,但从李管事的反应来看,他显然猜对了。
眼前尸体根本不是高堂县令,而是李冲派来杀自己的刺客!
李全深深的看了范信一眼,尽管心中不甘,但还是命令军士打道回府。
李全当然知道尸体不是高堂县令,因为这个刺客正是他派来的,他只是好奇范信是怎么看出来的。
两人走进王府后,一路来到书房门口,李管事回头叮嘱道:“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禀一声。”说完示意军士看住范信,自己走了进去。
书房里,李冲正坐在大案前查看名单,听到动静看了一眼李全,淡淡道。
“怎么样,范信处理掉了没有?”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李全摇摇头:“回王爷,范信没有被杀死,死的是赵群。”
“你说什么,赵群死了?”李冲猛地坐直身体,死死地盯着李全,眼中有着惊疑之色?
赵群是他培养多年的死士,怎么可能会死在范信手里,难道他察觉到异常,抢先对前者下手了?
李全肯定的点点头:“军士赶到现场时,赵群已经被人割断了脖子,小人在他的脸上发现了香灰,想来应该是范信趁其不注意撒了一把香灰。”
“利用香灰一击必杀,看来范信早有准备啊。”李冲的手指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眼中闪烁个不停。
“王爷,您说范信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李全心中一动询问道。
“不会。”李冲摆头道:“起兵伐武事关十几万人生死,这些地方官员中有不少效忠武太后的,清洗计划没有结束前,本王谁都没有告诉,仅限于父王和几个李唐宗亲知道。”
“如果范信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不顾一切逃出城去,而不是跟你回到王府。”
“估计是赵群那个废物露出了马脚,让他误以为要对自己下手,这才提前做好了准备。”
李全一脸钦佩道:“王爷果然料事如神,那范信杀完人后确实没有逃走,现正在门口侯着呢。”
李冲神情得意的笑了笑:“去把范信叫进来,本王要听听他怎么解释这件事!”
“是,王爷。”李全躬身一礼离开了书房。
没多久,范信大步走进来:“下官参见王爷,深夜来此特有重大发现要向您汇报!”
“范兄,你这是干什么,本王不是说了吗,咱们私下以兄弟相称,快快请坐!”
将范信请到座位上,李冲关心道:“我听说有人冒充高堂县令将你骗出去行刺,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看着李冲担心的样子,范信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心有余悸道。
“不瞒王爷,下官一开始就发现这人不对劲,他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高堂县令,手掌却只有武将和军士才有的老茧。”
“辛亏下官谨慎,不然这会儿该遭遇不测了。”说着擦擦冷汗。
李冲见他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