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再做处置。”
“是,王爷。”李全躬身一礼,正要命人将范信带到厢房去,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奏报。
“启禀王爷,武水县衙有急事求见!”
“武水县衙,他们来干什么?”李冲皱起眉头对着外面道:“让他进来!”
片刻时间,一名腰缠孝绳的仆人走进来,双膝跪地哽咽道:“小人武水县衙仆人,特来向我家明府报丧!”
“报丧?”李冲一怔,诧异道:“什么人死了?”印象中他记得范信的亲人好像没在武水县啊。”
来人正是范信的仆人六子,见琅琊王问起,按照纸条所写说道:“不瞒王爷,逝者正是我们明府的公子,因趴在地上啃骨头,不慎噎死了…”
见李冲面露疑惑,一旁的李全小声道:“小人记得范县令提过一嘴,说是要给犬子买鸡儿吃,想来是说他儿子吧。”
“原来是这样,本王想起来了,范信确实说过要给犬子买熏鸡吃。”李冲恍然大悟,随即感到一阵头疼。
范信的儿子要是真噎死了,那么他只能放其回武水县治丧,毕竟大唐以仁孝治国,他没有任何理由将其囚禁在王府里。
可是这样一来,范信就脱离了他的视线,一旦事后察觉到不对向朝廷告密,那么他的起兵伐武大计就会毁之一旦。
“自己到底要不要放他回武水县呢?”李冲陷入了两难之中。
李全跟随李冲多年,见自家王爷犹豫不决,提醒道:“王爷,武水县令的儿子死了,必然震动整个县里,这个时候人若是不回去,难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到时候万一……”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李冲想想也是,武水县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引起朝廷的注意。
再说从范信先前的表现来看,虽说没有宣誓效忠,但至少是偏向他这边的,放其回去也没什么。
一念至此,李冲对着六子咳嗽一声:“罢了,看在范县令痛失爱子的份上,本王就不留他在这参加酒宴了,你接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