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总管这番话,末将就放心了您先休息,我等告退!”几个军卒闻言松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道急促的奏报声划破长空在大厅上方响起。
“报!”
“启禀大总管,大事不好,范信带着尸体上门来了!”
看着守卫一脸慌张的模样,丘神勣神色不悦的端起茶杯吹了吹。
“你好歹也是鹰扬卫的精锐,遇到点小事就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告诉范信本总管没功夫,让他先在门口跪着等候。”
滋溜……
“不错,这岩茶味道清纯要是出自处子之手采摘就好了。”
丘神勣摇头晃脑的赞赏两句,一睁眼发现守卫还在跪着。
“你跪着干什么,还不去传话?”
守卫嘴角一抽,神色尴尬道:“大总管范信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支军队,现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噗通!
丘神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察觉到失态又赶紧站起来,颤声道。
“他带了多少军队?”
“八百多吧。”
“呼,还好人数不多。”缓过神来丘神勣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随即勃然大怒。
“反了,反了!区区一个七品县令竟敢包围本总管的行辕,这是干什么!”
“还有没有王法!”
为官数年,丘神勣自认经历过官场风雨,无论是政敌还是对手大家虽然尔虞我诈,但都按照规矩出手。
哪像范信这个四六不懂的愣头青,脾气上来居然敢带着军队包围上司的府邸。
大唐开国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出现这么荒唐的事。
早知范信不按常理出手,他说什么也得把军队驻扎在城里,而不是被人带兵堵在行辕里。
不过丘神勣并不担心范信敢胡来,他是朝廷钦定的平叛大总管,杀了自己,谁都活不成。
基于这一点丘神勣穿上官服大步向辕门走去,院子里数十名守卫拔出刀紧随左右。
在门口中间的位置,一个身穿白色衬服的年轻人正双手抱着女尸,站在雨水中。
此人不是范信还是何人。
来到近前丘神勣停下脚步,阴着脸冷冷道。
“范信,你身为朝廷官员公然带兵包围本总管的府邸,你到底要干什么!”
范信目光平静的看着丘神勣,一字一句道。
“仰仗权势杀害良家女子,还请大总管交出杀人凶手!”
丘神勣随意扫了一眼小凤仙的尸体故作不知道。
“什么凶手,本总管怎么不知道?”
范信强忍着怒意道:“铁牛,出来告诉大总管,杀害小凤仙的是不是行辕的这些守卫!”
铁牛畏畏缩缩的站在范信后面向眼前的守卫看去,指着其中六個粗壮的军卒说道。
“就是他们昨夜闯进燕来楼玷污了凤仙姐,然后又把她骨头敲碎吊死在旗杆上!”
示意铁牛退下,范信盯着丘神勣道:“大总管这回还有何话可说?用不用我再叫几个证人来?”
面对铁证如山般的证言,丘神勣自知抵赖不掉,故而咳嗽一声。
“本总管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样吧,赔偿给她两贯钱如何?”说着拿出两贯钱扔在小凤仙的尸体上。
在他看来自己堂堂清平道行军大总管,能拿出两贯钱赔偿已是难得的慈悲了。
范信但凡懂点官场规矩就应该知道见好要收的道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范信连看都没看这两贯铜钱,冷冷道。
“下官说了,请大总管交出杀人凶手!”
眼见范信不识抬举,丘神勣的脸色也冷下来。
“我要是不要交呢?”
他不信范信真敢带兵打进行辕,因为那意味着自毁前途。
范信看了丘神勣一会儿,右手僵硬的拔出佩剑,同时充满肃杀的声音响彻在行辕。
“按照大唐律例,行军大总管为战争临时设置,只能调兵遣将,而无权干涉地方司法权利!”
“大总管若是执意包庇杀人凶手,下官只能带兵连同你一起抓起来!”
“不信,你可以试试!”
话音落地,八百军士呈扇形将行辕团团包围,张开弓弩对准行辕内的众将士。
看到这一幕,守卫全都慌了神,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七品县令竟如此刚烈。
宁可仕途都不要,也要给一个青楼女子讨回公道。
“大总管怎么办,范信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抓人,咱们要是不交人,会不会……”副将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丘神勣狠狠瞪了一眼部下,看向范信复杂道。
“范信,你当真要为一个青楼女子得罪本总管?”
面对众人的注视,范信默然。
见状,丘神勣仰天大笑。
“好好好,本总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