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六子走到门板前轻轻敲了三下。
“大半夜的谁敲门啊?”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在下范信,是乔刺史的同窗,惊闻噩耗特来祭奠一番。”
“哦是乔安的同窗故友啊,进来吧。”
门扇打开,一个年约五旬,面色苍白的妇女露出头来。
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妇女疑惑道。
“乔安的同窗我认识,怎么没见过你们?”
见女人警惕起来,范信笑着说道。
“不瞒嫂夫人,在下一直在博州出任,与乔刺史只有书信往来,所以您没有见过我。”
“原来是这样,难怪瞧着眼生,进来吧。”
妇人神色缓和几分,拉开门板请两人进去。
“多谢嫂夫人。”范信道声谢走进大院中。
乔安是个清官,所谓的乔家大院是一座略显荒废的院屋。
院子里,两个腰扎白绫的老者在撒纸钱。
在堂屋中间,一具薄皮黑色棺材横放在木段上方。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坐在木凳上,拄着拐棍嘴里念叨着什么。
一行人来到院子,妇人冲着老太太低声道。
“娘,夫君的同窗来祭奠他了。”
“老夫人,本官范信惊闻噩耗特来祭奠,请您节哀。”
闻言,老太太慢慢转过身,混浊的老眼盯着范信。
“乔安从来没有要好的同窗,你到底是谁?”
“这……”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老太太会来这么一句。
范信苦笑道:“也罢,既然被老夫人识破,那晚辈就直说了。”
“我是新任营州刺史范信,奉朝廷之命特来调查乔刺史被杀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