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长听着,脸上笑容已经没有了。
他对司清道:“司清啊,你出去帮姜先生买一盒烟。”
司清眨了眨眼:“哦,好的,行长。”
出去了。
等司清从外面带上门,又隔了几秒钟,李行长才道:“姜先生的事,我有所耳闻。不过姜先生所言,未免骇人听闻。金融界不是哪一家的金融界,是国家的金融界、是人民金融界。姜先生没有犯法,谁都没有资格把姜先生阻挡在金融界外。”
姜山听了,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悠悠道:“金融我不懂,但股市我懂。我知道这几个月我在股市做的事,必定引人关注。”
“也知道可能会面临一些...状况。但我一直很有信心——因为我一直相信我们这片土地是不一样的。”
他喝了一口清茶,笑眯眯道:“但没想到,面临的会是这样的状况。”
“为什么?因为我擅长赚钱,不可计数的钱。眼红么,我能够理解。但资本家的做派,号称是不拿走最后一分钱,就是只留一分钱的路数,啧,都在我这儿失效了,他们要我作奴隶呀。”
“我这个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人敬我一丈,我敬人一丈。讲究的就是一個公平。谁也别想让我后退一步。最不济不过是以命相搏,血溅三尺而已。我无牵无挂,无所畏惧。”
李行长笑容敛去,闻言道:“姜先生何出此言?我们是法治社会,人民当家作主,没有谁能一手遮天。公平公正一直是我们的坚持和追求。”
“但有人就这么做了!”姜山哈哈一笑。
他叹息不已:“我原想着,积攒个二三十亿本金,搞个公司,杀入国际市场,跟华尔街的人好好过过招,可惜啊...”
“怎么会呢?”李行长眼神深邃:“正如莪之前说的,姜先生没犯法,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姜山呵呵笑。
李行长心下盘桓不已。
姜山这个名字,早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在金融圈掀起了波澜。尤以姜山进入股市的门户,就是他们魔都银行,所以李行长对姜山在股市里兴风作浪的事,知之甚详。
起初只道是新秀一枚——每隔几年,总有流星般的新秀一闪即逝。
但随着时间推移,姜山扛着杠杆,十几次出手,皆无败绩,从一个蓝领苦工一跃成为身家十位数的富豪。仔细调查一番,立刻对姜山的操作叹为观止。
简直就像是艺术,每一次买卖,都精确到了极点。
这绝非内幕消息、内幕交易这样的理由可以解释得了的。
姜山的身份背景一目了然,他根本没可能接触到所谓的内幕消息,也查到任何内幕交易的痕迹。
一切都合理、合规、合法。
在金融圈的人眼中,姜山渐渐就变成了一个金灿灿的人,是个宝。
是一座巨大的金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其实早有人想找姜山合作。
李行长也不例外。
但正如姜山所推测的那样,他,或者他们,都在等待。
这一次姜山约他见面,他是有过预料的。原料想姜山是来找他求助的,甚至还想推脱一二,再等等看看;但姜山却说要转走资金,其中深意盎然。
便来见他,没想到言语之间,反倒被姜山倒打一耙。
这时候,李行长已经知道,姜山不是一个容易被糊弄的人,更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
尤其不妥协的态度,最令人难以适从。
到了这个份儿上,李行长心下一转,便不打算继续跟姜山打马虎眼了。
说:“姜先生。”
道:“姜先生的能力,超乎寻常。我想没有人不愿意与姜先生做朋友。”
姜山哈哈一笑:“昨晚上就有人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他们想把我变成奴隶。”
李行长摆了摆手:“总有些人狂妄自大失心疯,姜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便说:“其实我们魔都银行,以及几个关系密切的机构,很早就想与姜先生合作。但因慎重之故,还在商讨之中。”
“今天姜先生既然敞开了说,那么,我想先听听姜先生的意见。我们合作,所图无非共赢,基于这样的原则,请姜先生告诉我你的想法。”
姜山笑了起来,笑容中多了许多真诚。
“这才对嘛。”姜山道:“你们若作壁上观,等着那些人想方设法把我逼到墙角,再出来装好人,我是不会接受的。”
这话彻底挑明。
李行长笑了下:“姜先生多想了。”
姜山摆了摆手:“那么就请李行长,听一听我要求。”
“请。”李行长伸手。
姜山道:“我要的,无非是合理、合法、合规的进入金融圈。我需要一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