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吃。”
沈君舟将收好的卷宗放回抽屉,摸出钥匙将抽屉锁好。
“净说废话,你还不如不说。”苏林洋腹诽一句。
“走吧。”
收起钥匙,沈君舟道一声,径直向门口走去。
苏林洋跟上。
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觉得还是把那三张照片带上稳妥些,万一二厅的人认识呢,便向沈君舟问一声,“组长这里有那三副画像的照片吗?”
“中间抽屉里。”沈君舟道一声,也不问苏林洋拿照片有什么用,就站在门口等着。
苏林洋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中间抽屉,取了三张画像照片揣在身上。
合上抽屉后,他跟着沈君舟离开了办公室。
……
轿车是奢侈品,和记旅社这样普通旅馆外要是停上一溜轿车,不被人注意或者怀疑上,根本是不可能的,因而行动组的停车位置只能另择他地。
停车位置距离和记旅社有百余米远——出后门,穿过一条巷道,就是停车的地点,有军统的特务在负责看守。
苏林洋和几个特务一道,跟着沈君舟来到了停车地点。
正要和其他几个特务上一辆车时,他被沈君舟叫住,“你和我坐一辆车。”
除了司机和本人,沈君舟的座驾里再无别人,苏林洋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知道去哪儿吗?”门关上,沈君舟向他问上一声。
“知道——去军令部。”他向司机吩咐一声。
“直接告诉司机不行吗,非要在我这里过一道手,摆这样的谱有意思吗?”心里,自由自在惯了的他对沈君舟的这种差遣自然恼火。
军令部和国府军委会在同一地方办公,地点在林森路。
开行一阵,两辆轿车来到了国府军委会。
验过证件之后,两辆车开了进去,停在了军令部所在的那栋办公楼前。
“你们留在这里,你跟我上去。”下车后,沈君舟对跟来的几个特务说道。
这个“你”,自然是苏林洋。
跟着沈君舟来到三楼。
三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两名上校军官已经在等着沈君舟了。
这样的场合是没有中尉的位子的,无需沈君舟招呼,苏林洋便自己停了下来,看着三个人在那里相互介绍、寒暄客气,而后坐下来在那里说起话来。
办公室不大,三个人也没有掩饰声音,说话的内容一字不落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从三个人的谈话里他知道,杨志超的身份是军令部一厅四科的一名少校参谋。
杨志超遗书的内容是三个人谈论的重点——
“……遗书鉴定过,确实为杨志超本人所写。杨志超在遗书里交代的两处邮箱位置,我们已经派人盯着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成效。”
说话的是军令部二厅第十科的科长王晋全,另一名上校则是杨志超生前的上司、军令部一厅四科的科长杜凌元。
军令部共设三个厅,一厅、二厅每厅设四个处,三厅由总务厅改制而来,只有三个处;一厅每个处下设三个科,序号从一科排到十二科,二厅一处二处各设四个科,三处四处各设三个科。
二厅十科对应的是二厅三处,一厅四科对应的是一厅二处。
军令部二厅三处、四处的人全部来自军统,根本就是属于军统的外勤单位。
“沈组长,我们掌握的杨志超的情况就这些,沈组长还有什么要问的请问。”王晋全结束了他这一次要说的话。
沈君舟没有理会王晋全,扭头向苏林洋招呼道:“苏中尉,伱过来一下——”
苏林洋走了过去。
沈君舟向两人介绍,“这是苏中尉,特别行动组的成员——苏中尉,两位科长都在这里,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沈君舟向他说道。
之前的谈话里,苏林洋见杨志超的母亲和在永福饭店遇到杨志超的事情,他连一个字都没有向王、杜两位科长提。
“这口风,当真是守口如瓶!”
苏林洋暗道一声,然后向王、杜两位科长问道,“两位长官,杨志超曾在上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自杀的当天曾到永福饭店吃过晚饭,这件事情,两位长官知道吗?”
原以为两人会摇头,却不料两人都是一点头,答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这么说,二厅三处的人已经去永福饭店调查过了……也不知道调查出了些什么。”他的心里充满了忧虑。
“说吧,还有什么问题?”王晋全声音响起,一副很是豪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