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
“还能哪个老赵,当然是咱们的赵宁安赵大组长。”
“老赵……这变得,可真够快的!”王功一声感叹。
范戎补刀,“本来这个‘老赵’也不是他的,仗着自己当过几天大组长,硬生生从别人那里把这个头衔抢了去,按理,他该叫赵二才对。”
王功不屑说道:“嗤,一个称呼而已,你当咱们的赵大组长和你一样小肚鸡肠。”
范戎哼哼,“那你也太高看得起咱们的赵大组长了,我给你说,他那肠子比鸡的肠子还要细,你要不信就问林洋,昨天是个怎么一个情况来着。”
苏林洋出言喝止,“行了,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王兄,吕洞宾诗这个案子,是个什么情况?”
苏林洋将话题引到要说的正事上。
“着什么急啊,没看见我还站着的吗——你睡哪儿?”王功向苏林洋问道。
“睡这儿。”苏林洋指了指自己睡的床。
王功走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而后掏出烟,给苏林洋三个人散上,又给自己点上,这才说道:“贴诗的这个太婆叫潘杨氏,现年五十二,住在洪崖门街,老伴一年前死于日本人的轰炸,有个三十多岁的儿子,自小脑袋有问题,一直没有说上媳妇,家里就母子俩……”
王功把贴诗的潘杨氏的情况做了一个介绍。
贴诗的原因就和沈君舟说的一样,有人出钱让她去贴的。
“……让她去贴诗的这个人长成什么样,她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上一刻还说是鹅蛋脸,下一刻就变成了国字脸——我给你说林洋,除了没给这个潘杨氏用刑,能用的招我全都用了,一点用都没有。后面就看你的了。”
王功结束了情况介绍。
“让潘杨氏贴诗的这个人给了潘杨氏多少钱?”苏林洋问道。
王功摇头,“不知道。你知道的,这种人怎么可能说老实话,一会儿三十一会儿五十的,再问就想不起来了。”
“你又是怎么找到潘杨氏的?”苏林洋接着问。
“我找的是侦缉队,你知道的,他们一向神通广大。”
“状元巷我们的人就没有一点发现?”
“没有。招贴栏和那个钟表行隔得太远,不是他们监视的重点,所以就漏了。”
“潘杨氏有没有亲戚?”
“有,不过都没有什么来往了——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你知道的。”
……
问完案情,离吃晚饭还有一些时间,想着这里是特别行动组的指挥部,胡吃海喝终究是影响不好,苏林洋便让王功叫上涂一进,五个人离开和记旅社。
约定好汇合地方以后,五个人分作三路,一路前往龙象街宋雪瑶工作的江苏妇女救国会,一路前往宋雪瑶住的永安街大同旅馆,不管赵宁安和赵统申跟去了哪一边,都能找得到他们的人。
第三路则在商定的汇合地点,安排今晚的伙食。
苏林洋和宋雪瑶是认识的,安排伙食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汇合地点在纸盐河街的一家名叫三嬢嬢的火锅店。
纸盐河街位于洪崖门外,紧挨嘉陵江,街名因毗邻的一座运纸的码头和一座运盐的码头而得名。
来这里是苏林洋提议的,前生的洪崖门是山城的一张名片、一处网红之地,它的前身什么样,作为一名穿越者,他当然要来这里瞧上一瞧。
不过更为主要的是,这条街和潘杨氏住的洪崖门街相隔不远,进洪崖门就是,有枣没枣薅一杆,吃饭工作两不误。
三嬢嬢火锅店在洪崖门一带名气不小,等到苏林洋到达这里时,火锅店里已经座无虚席。
街对面有家二船火锅店,见里面已经坐了有一半的客人,苏林洋便走了进去。
一进火锅店,店里的伙计就迎了上来,瞅了瞅苏林洋身后,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向苏林洋问道:“客官,您几个人?”
“七个人,其他几个要等一会儿才到。”
“客官,你们是并桌还是分开?”
“并桌。”
“好咧。客官,您这边请。”
伙计把苏林洋引到一张桌子前坐下,然后找来一个伙计,将另一张桌子并了过来。
“客官,你可以先点菜,要不然待会儿会等很久的。”并完桌,伙计向苏林洋说道。
“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菜?”苏林洋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