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战术究竟有没有用,谁也没验证过。
因此都担心万一无用的话,这次突围很有可能重蹈前辙。
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坚守的本钱。
没有粮食,纵是宁死不降,又能如何!
此时正在奋力破坏清军防线的前营官兵正陷入巨大危机之中。
被木桩所阻无法接近明军的绿营兵,竟然聪明起来一个个从木垒中搬来大量门板垫在了木桩上。
之后跟铺地板似的将门板一块一块向前铺,使得本来难以站人的木桩上面形成了数道“坦途”。
利用这些可以过人的通道,绿营兵迅速对明军展开了攻击。
同时,清军的增援也赶到了。
左翼几里外的一支绿营兵在听到号声示警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约有五六百人。
极大概率更多的清军正在向此处驰援。
留给王五的时间不仅不多,困难也为之加大。
那些利用门板垫脚的清军极为小心,一手持盾牌,一手持长矛,在接近明军后不断从木栅缝隙处向明军疯狂戳捅。
虽然接近防线的明军人人披甲,但不注意间还是有十几名明军被清军戳中脑袋、脖子,当场毙命。
不断从木桩上面戳刺下来的长矛也让明军砍伐木桩的速度为之变缓,不少原本正全力砍伐木桩的明军不得不转而应付那帮居高临下的清军。
双方的弓箭手、火铳手都在对射。
明清两方均是不断有士兵倒下。
但局面有利于清军,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不让明军破坏木桩。
只要明军破坏不了木桩防线,胜利就是他们的。
而明军这边打开不了通道,杀伤再多的清军也没用!
王五心急如焚,此时也没有更好办法。
在徐霖、哑巴他们的掩护下,继续咬牙挥动斧头劈砍木桩。
只是连续劈砍让他的右臂已经酸痛无力,动作明显不及先前快,斧头落下去的力道也弱了许多。
不止王五如此,其他穿铁甲的将士亦是如此。
王五知道不能再这样,便打算让瞎子万四同田文那两哨人接替他们。
要不然他会被活活累死。
正要下令换人时,猝不及防的变故发生。
一杆长矛顺着他左手几公分处的缝隙突然钻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扎在他扶着木桩的左手上。
无比锋利的矛头一下穿透王五左手掌心下侧,顿时鲜血直流。
“呃!”
巨痛之下,饶是王五也不禁疼的闷吼一声,挥斧将矛头砍断。
如同狂兽般伸出受伤的左手,猛的一把拽住那断掉的矛杆,继而向自己面前用力一拖。
这一拖力道极大!
上面两只脚分立在两只木桩上搞偷袭的绿营兵瞬间叫王五拽了过去。
可隔着几根木桩,王五右手中的斧头压根劈不到人家。
“他娘的!”
王五气的破口大骂,弃了那偷袭他的营兵,不顾正在流血的左手,猛的跳上边上一辆挡铳的盾车试图爬上木桩。
奈何身穿铁甲的他身子太重,凭一己之力根本上不去!
情急之下大喝一声:“谁来托我上去!”
“将军,我来!”
听到王五的声音,正在同木桩上面清军搏杀的江天成立时奔了过来,与另一名就在盾车后的亲兵同时托住王五的双腿。
“起!”
面红耳赤的两人同时咬牙往上蹲起,硬是将身穿铁甲巨重无比的王五生生托了站起。
探出身子的王五半腰赫然与木桩最上方平齐!
突然从下面冒出来的王五吓坏了那个偷袭他的绿营兵,并下意识将手中的半截断矛朝王五的胸口猛的戳去。
戳是戳中了!
但他似乎忘记对方身上有铁甲!
待见对方右手大斧已经举起,意识不妙的营兵本能就丢了矛杆,翻身往边上滚去。
结果一下被几道木桩卡住。
“龟儿子,老子活劈了你!”
左手实在疼的厉害的王五暴了粗口,整个身子往木桩猛的趴去,右手大斧瞬间朝那被卡住的绿营兵面门劈去。
“嘭通”一声,王五的上半身重重砸在几根木桩上。
虽有铁甲保护,但木桩与铁甲接触瞬间产生的冲击力也让他胸口为之一痛。
跟肋骨断了一般。
又是“咕嘟”一声!
大斧重重劈在那被卡住的绿营兵面门上!
锋利的斧头在重力作用下,竟生生将这营兵的脸从额头一分为二。
两只眼睛瞬间向两侧飘移数公分。
模样残忍且恐怖至极!
双手同时使力撑起身子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