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小误差,导致事态愈演愈大。
接到军令的马昌元对带炮进城有过犹豫,因为他从这道军令嗅出了危险信号。
即有可能是荆州起事的信号!
否则,单纯的旗汉冲突根本不必调集如此多的兵力入城,还要求炮营全部入城。
除了对满城动手外,马昌元想不到其它可能。
曾随塔天宝降过清军的他对再次起事反清深感顾虑,毕竟他们刚刚剃发不过数月,也并没有在荆州站稳脚根,如此仓促起事纵是能全歼满城的八旗兵,但同时也会让荆州成为清廷的眼中刺、肉中钉。
清廷真要调大军来攻荆州,又哪里能守得住。
因此,顾虑重重的马昌元派人到隔壁辎重营询问统领许德义的意见。
意思如果辎重营没有收到相关军令,那这道军令的真实性有待商榷,最好是派人去荆州确认一下。
如果事态不到最后一步,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未想,人还没派出去,辎重营的三千官兵就搭乘几十辆马车开出军营,朝荆州杀气腾腾奔了过去。
辎重营的兵经过炮营时,还朝里面不明情况的炮兵们叫嚷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炮拉上去荆州!将军说了进满城屠鞑子,完事那鞑子的婆娘一人分一个,鞑子的钱也都给大伙分!”
不等马昌元有所决断,炮营三千官兵一下炸了。
套马车的套马车,拉炮的拉炮,搬炮弹的搬炮弹,都不用统领大人发话,大呼小叫跟去吃“绝户饭”似的你争我抢,黑压压的涌出了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