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叛贼头目王耀武诡计多端,反复多变,前番诈降致使咱们死了这么多将士,这么多旗人,到头来王爷却要赦免他们的罪孽,这不是让天下人嘲笑我大清无能吗!”
杰书怔了下,侧脸问边上的侍卫,显是不知道牛万程是谁。
待侍卫告知牛的身份后,这位年轻的帽子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人群中副将汪大元开口说道:“牛总兵,不是王爷要赦免叛贼的罪孽,实是荆州城墙坚固,易守难攻,我军两次强攻都不能得手”
“这叫什么话?打不下来就要招降叛贼不成!”
牛万程的样子跟怒发冲冠似的,一臂指天,一臂捶胸,悲愤莫名嚎道:“王爷,我等过去在西山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替朝廷平定明朝余孽,完成我大清版图一统!
今日若还要招降叛贼,试问王爷,那些为国阵亡的将士于九泉之下作何感想!那些死于叛贼屠刀下的旗人不是死不瞑目吗!”
情绪激动的牛万程声音很大,听的帐中不少将领点头,纷纷附和,都说不能再招降叛贼。
见牛万程引得这么多人反对,担心会坏事的傅腊塔见状怒斥道:“王爷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手一挥,顿时几名侍卫上前就将牛万程往外拖去。
“不要拖我!我自己会走!”
奋力挣脱侍卫的牛万程走到帐门处,突然又转身看向年轻的靖西大将军:“招降招降,招他奶奶个降!昨日招降,把个荆州招给了反贼,结果害了两万旗人!
今日招降,是不是把武昌也要给那帮反贼!
明日人家再反,是不是湖广都给他们!
我看再这样下去,我八旗将士浴血打下来的花花江山恐怕都要还给汉人!”
“住嘴!”
傅腊塔一听牛万程说话越来越放肆,气极怒道:“这么多人就显你一个人能耐!好,你要打是吧,明日你牛万程就率部张攻城,拿不下荆州城,王爷要你脑袋!”
“打就打!我牛万程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
一脸视死如归的牛万程豪言壮语还没讲完,就被侍卫再次拖了出去,远远就听这位新晋汉军八旗副都统在那扯着嗓子乱嚎。
帐中众人伱看我,我看你,却无一不对牛万程敬佩有加。
就连牛的老领导董学礼对其也是刮目相看,难以置信。
便是康亲王杰书也是难得对边上的特尔亲说了句:“这个牛万程虽是鳌拜的人,也新晋八旗,但却是忠义之士。”
王爷口中的忠义之士在会后却被手下人埋怨得要死。
“大人,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齐一奎做梦也没想到贪生怕死的总兵大人竟然会如此大放“光芒”,表现的与过去简直就是两个人。
“放心,大将军王强攻的不会,我滴,小小的表现一下。”
牛旗一脸老谋深算,拍了拍齐副将的肩膀:“你悄悄派人进城同五爷说个明白,我牛万程同他是朋友的干活,敌人的不是,请他大大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