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将士跟你们一样也挨冻吧。”
这是底限了,不可能再加。
要么交易成功,要么交易失败。
没有办法的赵福贵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因为他没有选择余地。
无奈起身回去准备把炮弄到城墙底下,至于怎么吊上去就是明军的事了。
而三门炮怎么没的就是他自个的事了。
不想王五却叫住他,有些奇怪道:“就这样?”
“嗯?”
赵福贵不明白王五什么意思。
王五摇了摇头,提醒对方道:“别人都没柴禾,就你手里有。别人都挨饿受冻,就你吃饱喝暖,你不觉得这有问题?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你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呀!”
听王五这么一说,赵福贵立时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极有可能他这边刚生火,抓他的人就来了。
因为,别人没有柴禾,他哪来的!
顿时急坏,上面没有柴禾给他,他自己想办法换些柴禾也不行,难道真要眼睁睁看弟兄们冻死不成。
王五能提醒对方,自有替对方解决的法子,当下和声道:“赵兄也不必这么着急,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怎么想了。”
赵福贵喜道:“什么办法?”
“很简单,就是你回去后替我宣传宣传。”
王五目中闪过一丝狡黠。
“宣传宣传?”
赵福贵大字不识一个,实是不懂何为宣传。
见其真没理解自己的意思,王五无奈只好说道:“赵兄回去后告诉其他人,只要他们肯拿武器同我换,柴禾,我大大的有。”
“什么意思?”
赵福贵一脸迷茫,还是没明白王五的意思。
王五心道没文化的人这思想工作真就难做,想了想打个比方道:“如果一堆人中就赵兄一个好人,那赵兄觉得自个会不会被那堆人排挤陷害?”
赵福贵犹豫了下,点头道:“那肯定会。”
王五也点头:“如果这堆人和赵兄一样都是好人,那赵兄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别人害你了?”
“对!大家都是好人,怎么会害人呢,”
赵福贵瞬间明白过来,“将军的意思是只要别人都来跟将军换木头,那就法不责众了?”
“”
王五眼前一亮,他本是想告诉赵福贵拉更多人下水,就不会有人眼红举报他,没想对方竟然还往前多看了一眼。
孺子可教也,不枉他费尽心思。
“是这么个理,不过我不白叫你宣传,”
王五脸上笑容比刚才还要荡漾,告诉赵福贵只要他介绍人过来交易,那就会得到相应的提成。
“提成?”
赵福贵不明白这词什么意思。
王五只好接着解释,就是只要有别的军官拿武器过来交换,那王五就提供给赵福贵对方交换柴禾总数的一成。
十根他得一根,一百根他得十根,依次类推,多多益善。
“如此一来,赵兄一不必担心柴禾不够,二也不必担心被人揭发通敌就算你们那个大将军王知道此事,也拿你们没办法。这么多人,他要杀谁?把人都杀了,谁替他围着我?”
说话间王五走到越听越明白,越想越在理的赵福贵面前,亲切的拍了拍他肩膀:“朋友就是互相帮忙,不然就不叫朋友虽然你我一个为明,一个为清,但赵兄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咱们终归是汉人,那鞑子终归是鞑子。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人靠得住。”
“喔”
赵富贵不明觉厉的坐上了竹篮,临放下时突然朝王五抱拳道:“将军大恩,我赵富贵永记心头!”
随着绳子缓缓下坠,把总大人安全坠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金却是撇了撇嘴埋怨不应该大规模换,因为明明可以把城外的清军冻成鬼,让他们出现大量非战斗减员,从而减轻明军的压力,结果大将军却要同清军大规模交易,这不是“资敌”么。
王五笑了笑,对老金道:“清军为何缺柴烧?除了这场大雪,就是附近柴禾都在我手里,这才让清军短期内陷入柴荒
问题是我们无法控制天气,这天总有回暖的时候,清军也总能从外地调来柴禾煤炭,届时我们手中的柴禾再多也没用。所以不如趁清军现在缺柴的时候跟他们交易,换来我们急需的武器军械。这账怎么算,我们也不亏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卑职就是有点不甘心,清军得了咱们的柴禾反过来继续打咱们,这算什么事。”
金道台这是完全代入大明总统兵马大将军属官立场了,也由不得他不代入,因为不代入的后果就是死。
城破,谁都跑不了。
“好事,”
王五笑着摸了摸下巴,看着城外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