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鳌拜当权,鳌拜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听说鳌拜都带兵进宫了,照这样下去说不得这位鳌少保哪天就得黄袍加身。”
“鳌拜不是那种人!”
王五说别的老张可能信,但要说鳌拜会篡位打死他都不信。
“人一旦到了某个位子、某个高度,他的心态和想法必然和从前不同,就算他自个没那方面的想法,也架不住下面的人有那方面想法鳌拜现在是少保,将来未必还是少保,也未必是大清的忠臣。”
说到这,王五突然顿了顿,意味深长问老张道:“要是瓜尔佳氏真取代了爱新觉罗氏成为燕京之主,你打算怎么办?”
“这”
老张愣在那里,他从未想过鳌拜会篡位,更没想过鳌拜篡位后他这个湖广总督如何自处。
“其实吧,不管是瓜尔佳还是爱新觉罗,在他们眼中你张长庚这位汉军旗出身的督抚重臣就是个尿壶,有用得着时从床底下拿出来用用,用不着了随手就丢归根结底,汉军旗人不是满洲也不是蒙古,而是汉人!你老兄莫不成真以为汉人给鞑子当忠臣孝子就能有好报,能在史书上留下千古美名?”
“你就不要讥讽我了,是不是汉奸我心中难道没数?”
老张气的撇了撇嘴,“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王五不藏着了,坦诚道:“意思很简单,鳌拜是我们共同敌人,所以你我应该联合起来对付鳌拜当然,这事我也不逼你,这牌子你拿不拿是你的事,但是你不拿的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那我肯定要挥师渡江,到时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言罢,端起茶碗默不作声。
给老张思考时间。
半响,抬头纹都多了几重的老张终是有了反应,在那嘀咕道:“其实吧,就是呐你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鳌拜这人确是要防着些,但我觉着吧你发誓不过江打我?”
王五脱口就道:“我发誓!”
见老张有些半信半疑,急的就要手指长江发毒誓,却被老张拉住一脸讪讪道:“算了算了,你不指长江还好,一指长江我这眼皮子就跳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