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第一个来找他的却是汪士荣。
如隐形人般潜在襄阳城中的汪士荣非常低调,但对于明军高层召开的这场会议内容却是一清二楚。
高大捷手下将领陆亨参加了会议。
“洪育鳌一心要打河南,你这个总统大将军非要拦着,眼下不会有什么,时日一久,恐怕这位洪部院便要疑心你拥兵自重喽。”
汪士荣脸上明显有幸灾乐祸表情,很得意的样子。
能不得意么?
形势发展同他判断的一模一样,突出西山的这帮代表明朝正统的官员肯定会与王五在战略上发生矛盾。
不是洪育鳌的毛病,而是明朝官员的通病。
“我之前就劝你同这帮人一刀两断,把襄阳让给他们,你带人回荆州,可你不听,现在好了,原本可以在台面下解决的矛盾却摆在了台面上,那位洪部院真坚持北上河南,你这个大将军是听还是不听?”
汪士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随手给自己倒了碗水。
王五没说话。
他现在也很头疼。
相比军事指挥权,谁来主导战略其实更重要。
以他现在的身份除了硬抗洪部院,实在是没有其它办法可想。
真这样做了,便应了汪士荣所言,他这个自封的总统大将军是要拥兵自立,反对正统朝廷。
像极了前世那位姓张的领导。
抬头见汪士荣目中似有话要说,不由很是客气道:“还请先生教我!”
“办法不是没有。”
汪士荣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句,放下茶碗轻叩桌面,说了一句:“唯今之计不如效孙可望、李定国旧事,设南北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