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马宝先领15000骑兵渡江在汉阳北部起屏障作用。
此次吴军大举北伐所需粮草部分来源于云贵输送,部分来源于湖南和武昌提供,不需要王五这边承担多少。
但要是仗又打着胶着的僵持局面,那吴军的后勤压力就大了。
云贵地方太远,又要承担西北方面,多半是不能再指望。
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湖南和湖北这两个距离主战场不远的省份了。
湖南人口四百来万,湖北这边也有三百来万,靠这七百来万人支撑北伐,以这个时代的交通运输能力来看,两省民众必定负担极大。
须知,往前线送一斤粮食,路上就得吃掉五斤!
巨大消耗也注定吴军这次北伐必须速战速决。
汪士荣又说还得组织三万左右的民夫为北伐大军提供后勤支持,这件事需要王五这个总管统筹。
因为这三万民夫都得从王五的地盘征召。
变相的又要割王五的肉。
王五思考了下,同意从荆州征召15000民夫,从荆门征召5000民夫,余下10000人由汉阳知府张玉征召。
征召的民夫出发时的干粮和工具由各县承担,不得要民夫自备干粮工具,另外嘱咐汪士荣要行文各县对征召民夫的家庭要给予免徭役以及一定的工钱补贴,不可让百姓因为壮年出役家中缺了劳动力,断了食物来源。
总之,尽最大程度确保民夫没有后顾之忧。
不然,不管不顾征召民夫随军的后果多半又是民变四起。
他新组建的三镇兵中就有几千随公弦造反的民夫。
任何一个时代,民夫都是造反的主力。
元朝之亡便源于在黄河充当挑河工的百万民夫。
“你这个巡抚大人是不是给朝廷汇报一下,争取朝廷拨些款项给我们?”
出人出力都可以,王五还是希望吴三桂那边能够给自己减轻一些压力。
毕竟他眼下也是百废待兴,要用钱的地方太多。
这种事又不好直接开口,由汪士荣出面最好不过。
“也好。”
汪士荣在荆州也一年多时间了,如何不知荆州实际情况,当下答应向武昌争取一笔款子。
这边刚说完,那边左参政钱文涛一脸为难的诉起苦来:“这么多猪羊鸡鸭,下官一时半会哪里能凑出来,是不是可以少些?若是半数的话,下官把握大些。”
钱参政是真为难,除了这么多牲畜确实不好在短时间内凑齐外,就是觉得这么把这么多牲畜白白送给吴三桂的大军委实心疼。
侯爷自家三镇嫡系兵也就七天才能吃上一顿肉!
这么多猪羊鸡鸭,全让自家兵敞开肚子吃不好么?
“凑不出来?”
汪士荣抬头看向钱文涛,也不管边上坐着对方真正的主子平虏侯,以不容反驳的口吻道:“本官只提出问题,如何解决是你的事限你五天之内办妥,否则本抚必上奏朝廷夺了你这身绯袍。”
吴三桂称帝后礼部意同清承明制一样也承明制,故一到四品官员仍为绯袍,五到七品为青袍,八九品绿袍。
钱文涛这个参政是从三品的地方大员,因此官服是绯色。
夺了绯袍,自是以夺官威胁。
按道理,汪士荣虽是湖北巡抚,但参政并非巡抚直接属员,省内排名也仅次于巡抚、布政,分管粮储、军备的参政甚至可以和巡抚分庭抗礼。
因此汪士荣以夺官要挟钱文涛这个参政完全没有道理,程序上也走不通。
只是汪士荣身份特殊,其是吴三桂潜宅时期的重要谋士,身份地位不是钱文涛能相提并论的。何况汪来荆州是起“监军”作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吴三桂派在小女婿这边的钦差大臣。
因此,汪士荣这个能直达天听的巡抚大人还真能随意搓捏钱文涛这个降官。
除非,其顶头上司王五这个湖广总管出面干预。
但王五显然不会因为此事给汪士荣难堪,所以坐在那不动声色。
钱文涛却是气的牙痒痒,实在是不服汪士荣跟个“太上皇”似的对他吆五喝六,不禁扭头看向坐在那喝茶的侯爷,希望自个真正的上司能替他撑腰。
“汪大人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有困难,要克服;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克服。不管怎么说,困难是暂时的,只要是为了北伐,再大的困难伱们也要克服。”
王五微微摇头示意钱文涛照办。
虽然也很心疼这么多牲畜无条件供应吴三桂的大军,但毕竟回荆州时吴三桂让户部给他这个湖广总管拨了三十万两军饷,又给了些军械,高大捷等将领也没有召回任归王五指挥。
而且这些牲畜是让吴军将士吃饱了有力气杀鞑子,因此没必要这么小气。
此外听说张长庚将前番缴获的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