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泉,小鬼子第37师团师团部。
听到机要参谋汇报的消息,平田健人和镇木武志都是面色大变。
忍不住失声惊叫:
“什么?诀别?”
尤其是镇木武志,脸上瞬间成了死灰一般。
他预感到,自己的军事生涯结束了。
井横敬志一把抢过参谋手里的电报,仔细一瞧,当即喊道:
“一个满编大队驻守的县城,竟然不到5个小时就失守,土八路竟如此厉害?”
他这一声惊叫当即提醒了平田健人,他知道自己麾下打了这么大的败仗,自己肯定是要丢人丢到大本营去了。
一想到自己大概率是此生都无望大将军衔,顿时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镇木武志,他心里就一个念头:都怪这个蠢货!
害死老子了!
他当即冲过去,一脚踹在对方身上,把他踹得翻滚在地。
“八嘎!你这个废物!
如果你在接到求援电报时,就及时派出援军,何至于此?
你毁了我37师团的荣誉,伱是我整个师团的罪人!”
平田健人边踹边怒吼,脖子上青筋暴出,眼珠子血红血红,看得人不寒而栗。
镇木武志被一脚揣在要害处,疼得满地乱滚,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只能在心里流。
他心道:我特么也不知道佐藤贺那个废物那么废啊!
1000多号人,一个晚上都没坚持住!
换头猪去指挥,也比他强吧!
平田健人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不服气,当即又冲过去,丝毫不顾忌自己中将体面地对他拳打脚踢,狠狠地发泄了一番自己心中的怒火。
直到镇木武志被打得像猪头一样爹妈不认、躺在地上只剩下半条命了,他才站起身来命令井横敬志:
“井横君,请你立刻发电报给第一军司令部,请求司令部天一亮就派遣侦察机去河源县城侦察,如果找到土八路的炮兵阵地,立刻请求轰炸机轰炸。”
如今井横敬志的判断正确,平田健人又对他用上了“请”字,可谓十分现实。
“嗨!”
井横敬志赶紧点头。
刚刚镇木武志的凄惨,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不敢再惹怒师团长阁下。
“另外,命令第226联队紧急集合!
告诉冈村四郎,我要他们半小时内做好准备,往河源县城方向进军,天亮前,必须赶到河源县城,给我截住土八路!”
井横敬志一边在心里可怜226联队的联队长冈村四郎两下,一边点头答应。
很快就出去干活了。
平田健人见镇木武志还躺在那里哀嚎,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腾”地升了起来,一边走到墙边,拿起挂在墙上的指挥刀,一边怒道:
“镇木君,你是想让我帮你为天蝗陛下尽忠吗?”
镇木武志闻听此言,顿时感觉到一股寒风袭来,连忙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往外跑去,逃过了这一劫。
平田健人随手将天蝗御赐的军刀放到桌子上,自己走到墙上的地图前仔细观察,不禁眉头皱起,小声嘀咕道:
“土八路占领了河源县城,截断了正太路,整个晋西北的形势一片大坏啊!
筱冢君,你该出招解决了!”
……
话说遍体鳞伤的镇木武志大佐回到自己的联队部,联队部的卫兵差点都没认出他来。
若非他肩膀上的三颗金星证明了他的大佐军衔,恐怕卫兵都要把他拦下来了。
见他走进联队部,联队参谋长牧野洋雄一脸惊慌地道:
“联队长阁下,刚刚收到第一大队的电报,他们已经全体玉碎了——”
话未说完,就看到镇木武志脸上的伤痕,不禁惊讶无比:
“联队长阁下,你的脸——”
“牧野君,是我错了,没有听你的建议,及时处理佐藤君的求援电报,我有愧于天蝗陛下的信任。”
镇木武志没有回答关于脸的问题。
而是先向牧野洋雄道歉。
所谓“国难思良将,家贫盼贤妻”。
刚刚从师团部走回联队部的路上,他才意识到牧野洋雄这个参谋长的价值。
今晚若是自己听了他的劝告,及时派兵支援,何至于此?
牧野洋雄闻言,不禁有些感动,连忙摆了摆手道:
“联队长阁下,是我态度不够坚决,误导了你的判断,一切责任都在于我。”
“哟西,你承认你的责任就好。”
镇木武志忽然诡异一笑。
“纳尼?
联队长阁下,你的意思是?”
牧野洋雄顿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225联队遭受如此挫败,必须有人为此事负责。
牧野君,你收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