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了六个!”
“告诉我,这样的上海区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戴处长的话让上海区所有人惊恐,难道要撤上海区了?
王世安内心的一抹窃喜也因为这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原以为自己能顺位接任,没想到处座居然开始质疑上海区有没有存在必要了。
就在上海区中高层惶恐不安的时候,戴处长突然喊道:
“王世安!”
“卑职在。”王世安双腿并拢,但垂下的脑袋并未抬起来。
戴处长看着态度极尽卑微的王世安,冷漠道:
“从现在开始,上海区撤区换站!你以副站长的身份暂时署理上海站所有业务!”
“四个月!”
“四个月内,我要见到反共或者反日的成绩!如果没有成绩,你就卷铺盖滚去后勤!”
王世安一惊,四个月就要见成绩?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嘛!
但面对冷着脸的处座,他不敢反驳,只能小心翼翼的接下这烫手的山芋——他梦寐以求了数年,没想到上海区撤区换站了,他这个副站长,还真变成真正的副站长了。
在之前,上海区是等同于特务处省级分支的机构,虽然最高负责人称为站长,但享受的是区长级待遇(一省的特务处分支为区)。
“你们的待遇暂时不变。”戴处长望向瑟瑟发抖的一众上海站中层,放缓语调:“以前是陈默群无能,但现在站长的事务由王世安暂时署理,我希望你们能在王世安的带领下,向本部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是!”
“下去吧——王世安留下!”
原以为能暂时解脱的王世安僵住,心道不会挨揍吧?不会吧!不会吧!
待一众中层离开,戴处长望向王世安:
“王世安,陈默群的事他一个人扛,我不会搞牵连,但你能不能给我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王世安小心翼翼的回答:“卑职……一定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给你一个机会!”
戴处长将一份档案扔在桌上,道:“‘玄武岩’,是共党打入我处的一名高级间谍!而他真正的身份是我处的高级潜伏特工!他于昨日被共党唤醒——这是他的资料,人我交给伱,四个月!四个月要是见不到成绩,你自己给自己想一个体面点的结果吧!”
差点绝望的王世安闻言变得狂喜起来。
处座手里居然有一枚这么粗的钉子!
“报告处座!卑职愿为处座效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这一次王世安的表态异常的坚决。
但戴处长却摆摆手:
“我不要听我听的,我要看成绩——好了,你下去吧。”
王世安强压着激动,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办公室。
望着退出的王世安,戴处长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是戴处长的驭下之道,希望王世安,能给他大大的惊喜。
秘书这时候进来,低声说道:“处座,张组长来了。”
“让他进来。”
张安平得到秘书的允许进来的时候,就迎上了表舅似笑非笑的眼神。
张安平顿时泄气,无精打采的道:
“表舅,你该不会是跑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说呢?”
张安平闷闷的坐到了沙发上,沮丧道:“让你失望了。”
“这点打击就受不了了?”表舅收起笑意,严肃的看着张安平:“干这一行,失败才是家常便饭,如果都像你这样失败一次就丢了战意,那还怎么办?”
“你说的好听。被横插一杠子的又不是你。”张安平怨愤的道:“我就不明白了,干嘛一定非要抢我的活计?退一万步讲,抢我认了,好歹当回事啊!”
“为了抢功,连基本的行动风险都可以不考虑!为什么?十几条人命,就这么白搭进去?”
张安平的愤怒附和一个年轻人遇到这种事的心情,表舅也能理解——自家的外甥在国外,终究只学会了对敌人脏,却没想到其实对自己人,手段需要更脏才对。
但他也不打算明说,因为有的感悟,是需要自己慢慢体会,别人教没用!
“行了,别抱怨了,这次的事做的非常好,我记特别组头功!”
张安平摇摇头:“表舅,功劳不功劳的就那么回事,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人我都要带走了,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是他咎由自取!”张安平恨恨的回了一句。
戴处长笑出声,随即道:“看你小子这么垂头丧气,我这个当舅舅的得想个辙慰问你一番喽。”
张安平闻言还是一副疲懒模样。
戴处长知道自家外甥在竖起耳朵听,倒是没责怪,而是说:
“我手里有两条线索,第一条应该和潜伏在上海区——恩,上海站的卧底有关,第二条呢,是和一个同情共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