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自然不会承认,反而来了句:
“张区长的看法未免有失公允吧!”
张安平哼哼几声,心道老子又不瞎,你老小子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喜你以为我看不见?
老子当这个好人,也是为了让你们走正道!
别整天想着内斗了!
“不过鄙人还是多谢张区长的建议了,我回头会考虑的。但重建海室,这忙还请张区长务必相助!”
“我做事向来喜欢独断专横,出谋划策真的不擅长,要我做,我大概会把海室搞成第二个特二区届时,这海室可就姓张了!”
张安平纯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觉得姓徐的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但徐处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懵圈:
“就按张区长的意思办!”
“张区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靠,你来真的啊!”张安平真的惊到了,这你都敢答应?
其实徐处长也是不得已。
海太重要了,可偏偏海室两次全军覆没!
不做出点成绩,面对自己能有好脸色?
可党务处这边,他现在不相信谁能带人组建一个经得起日本人不断打击的海室了!
尤其是对比张安平。
至于说张安平安插人手之类的,他还真不在乎。
你丫能在我的海室培养几个嫡系?
“交给其他人,我还要担心对方是否会心怀不轨,可交给安平贤侄你,我是放心的!”
“你虽然桀骜不驯,但终究是光明磊落的党国栋梁,可能会有私心,但绝对不会拿手下的人命开玩笑!”
徐处长见张安平这般震惊,心中暗笑的同时,一顿马屁便拍了过来,甚至又换了“安平贤侄”的称呼。
当然,他是真有心化解张安平对党务处的敌意这小子太刚了,可能力却又这般强,老是被这小子惦记也不见得是好事。
“徐处长还真是信任我,呵,要是早点如此,我用得着受两次刑讯之苦么?”张安平含恨挖苦。
徐处长假装没听到他的挖苦,道:“这件事便交给安平贤侄了,安平贤侄啊,你能不能说说你具体的打算?”
“你可别当甩手掌柜这事我顶多出谋划策,一个特务委员会,一个特二区就够我忙乎了,我没工夫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到海室。”
张安平连忙阻止,一副生怕海室真压到自己身的样子。
至于他心中有多美,那就没法说了。
“徐处长,你要真想再建海室,这人手你还是尽量别使用老班底。”
“我记得你们党务处当初在关王庙塞过插班生,干脆以这些人为骨干重建海室。”
“当然,岗前这些人还是进行一波强化培训吧,我怕他们被党务处的风气带坏!”
虽然张安平说几句就忍不住要刺激一番,但徐处长听得还是挺认真的别看他是老特务,但他真正擅长的其实是反共,这种敌后潜伏的情报工作,他也是学习中。
而张安平,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徐处长听完张安平的这番话,最后的一丝顾虑也打消了,索性道:
“张区长,鄙人代表党务处,正式聘请你为海室顾问,目前海室不设主任、副主任一职,还请张区长以顾问之职,暂时全权负责海室。”
天大的馅饼终于砸下来了。
但张安平却还的矫情下,他说道:
“徐处长,你先别急着给官职我就问问,有没有第三次?”
“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可是知道的!”
“我担心你徐处长用我的时候安平贤侄,不用我的时候,来一句这厮通共!”
这小子的心眼真特么小啊!
徐处长见状,索性发誓道:“我徐某人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听信谗言,冤枉贤侄你,如何?”
张安平翻白眼,一副发誓能当饭吃的表情,但心里却真的乐开花了。
虽然功德林的入场券已经是铁定了!
“徐处长这三十万,我拿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听到张安平的吐槽,徐处长推心置腹、打蛇棍的说道:
“安平贤侄,你们特务处自立更生,经费自给自足,我这党务处可到处都是嗷嗷待哺啊!三十万,是世叔我最大的诚意了!”
张安平笑而不语。
两人又交流一阵后,徐处长问及何时才能将几名共党交付。
张安平道:“徐处长,这事不是我推辞,实话说吧,他们现在都藏在安全屋中,我也不会联系他们!”
“最少等二十天我才会想办法安排他们撤离。”
徐处长闻言暗暗感叹,这小子的耐心还真的是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