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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平!”
“我明某人就是中共党员!”
“但你张安平算什么东西?”
“你也配自称中共党员?你配么?”
“你不配!”
“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人日寇的铁骑在中华大地到处为祸,你张安平有这份闲心,不如多考虑下到底该怎么收拾这帮骑在我中华民族头为非作歹的日本鬼子!”
“至于说怎么处置我,告密也好,暗杀也罢,我明楼都接着!”
“如果别有所图,那就给我滚蛋!”
明楼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呸,想把我当老鼠你当猫?
做梦!
一旁的郑耀先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场。
傻眼了吧!
玩脱了吧!
让你小子总是想着闹腾好好的接头,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话不行吗?
非要整什么幺蛾子!
被骂的张安平唯一能做的就是摸摸自己的鼻子。
他转换一个思路:
连自己人都不相信我是自己人,那说明我的伪装是成功的。
咦,瞬间不尴尬了,瞬间满意了。
“说完了?说完了就坐,听我说!”张安平压压手示意明楼坐下。
明楼不答。也没坐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张安平。
你要表演,那就表演。
“明家的生意,现在应该空心化了吧这是我的意思,接手的人,也是我安排的。”
“对了,之前坑了明家两次,不过明镜同志应该说过,明家和两家洋行展开了合作生意,有这回事吧?也是我安排的。”
“徐蒽赠整我的那一次,你顺水推舟坑我通共,我门要了一座矿山眼镜蛇情报组的人以那座矿山为后勤基地,你以为我真的看不见?”
“还有徐蒽赠通过我的手要利用日本人抓捕委的同志你以为明诚和汪曼春为什么会抓不到人?”
张安平一桩桩的说出来,每说出一桩,明楼的神色就缓和一分,等他说完,明楼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个念头:
他真的是自己人?
!
他张安平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同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说……这一桩桩的事,让他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
“你想干什么?张安平,你到底想干什么?”明楼终于恼火起来:“不管你说得天花乱坠,你觉得我会相信?”
“张安平,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没别的事,告辞!”
看张安平吃瘪,是郑耀先非常乐意的事,但绝对只限于适度的玩闹,眼见明楼对张安平毫无信任可言,连张安平话中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老郑觉得自己该出场了。
于是他挣开嘴巴并不存在的缝线,道:“明楼同志,他说的是真的。”
“钱大姐离任后,老岑同志履职,但咱们组的这帮同志都不怎么省油,经过组织的慎重考虑,便决定由安平同志实际负责2号组的事务,由老岑同志代为转达。
目前老岑同志负伤且身在陆军医院,而安平同志又决定组织一起规模较大的行动,需要人出面和委市委的同志居中协调联络,不得已才对你表露身份!”
这段话让明楼犹豫了起来。
但也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他的级岑庵衍,叛变了?!
明楼难以自持的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心念急转,思索着这个可能性。
很……可能!
不,可能性是九成八!
他宁愿相信老岑叛变,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会是自己的同志。
但心念急转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明楼一脸震惊道:“你说的是真的?”
郑耀先正色的点头,道:“是真的。”
“从我履任后,钱大姐便将你的身份告知了我,这也是我能放任你做海站内一方诸侯的原因。”
“你们真的是我的同志?”明楼怎么会信?但他却继续演道: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实在是这件事超乎意料,抱歉,是我的错。”
张安平直翻白眼。
就连郑耀先都为之泄气。
拜托,你也不看看你眼前站的两人是谁啊!
我们承认你演技不错,但……你这骗得了谁?
张安平转头对郑耀先说道:
“我猜他现在想的是老岑叛变了。”
“你就不应该这么鲁莽的见面!”郑耀先没好气的批评张安平:“应该先通过老杨同志约定见面地点,然后相认,起码难度能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