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张安平的话,岑庵衍道:“那江南同志就得是你策反的钉子?”
张安平继续道“我通过一条密线策反了边季可,边季可受苏南根据地的派遣来到海,从喀秋莎手里获取了这张不记名的日元存单,还没来得及给我,便在日本人的抓捕中被牵连遭到了逮捕。”
岑庵衍一脸喜色: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说得通!现在都说得通了!”
张安平皱眉道:“可是这样的话,边季可就得背负叛徒的骂名了。”
“安平!”岑庵衍沉声说道: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知道这样对江南同志不公平,但除了这样,我们别无选择!”
随后他又说道:“江南同志拥有丰富的敌后斗争经验,正好让他借机进入军统,有他存在,也可以当你我之间的桥梁,你觉得呢?”
张安平叹了口气,只能这样了。
随后他道:“那我们得完善下喀秋莎的身份边季可是怎么跟喀秋莎接头的,又是怎么获得这张巨额存单的,都得做准备。”
岑庵衍思索着说道:“以明镜同志为核心布置下这个交接过程怎么样?”
“我们可以掐除线索,但以后若是军统复查起来,这条线终归是有用的,你觉得呢?”
张安平想了想,同意了岑庵衍的说法他的防火墙有两道,明镜和曾墨怡,明镜是第一道防火墙,满足“喀秋莎”的所有条件,关键时候可以以此来吸引注意力。
而身为他防共委员会成员、铁杆反共分子、大特务的他,布局针对“喀秋莎”,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会引发怀疑。
岑庵衍长舒了一口气,最大的麻烦是解决了。
可他又忍不住想起了这笔巨额的资金,心又疼的要命。
岑庵衍叹息一声后,涩声道:“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的责任,我不该在情势严峻的情况下,贸然将这张存单交予江南同志。我会向组织检讨并承担所有责任,安平,如果……如果我撤回去了,我希望你尊重新来的同志……”
张安平打断岑庵衍的话:
“岑庵衍同志,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是二号情报组的最高负责人,这件事怎么处理我会向级说明在级没有明确的指示前,我希望你不要保有消极的态度,明白吗?”
岑庵衍知道这是张安平在揽责任,他想拒绝,但话还没出口,张安平就道:
“老岑,现在有两件事需要解决。”
“第一,你必须暂时先不要将存单的事告诉苏南的调查组,等到中统的调查组抵达后,你才能向调查组汇报,并向调查组坐实边季可叛徒的身份,没问题吧?”
“嗯。”
“第二,”张安平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这张存单能让苏南根据地的同志如此重视,想必苏南根据地的情况不好过。我会想办法为根据地的同志筹集一批物资,你呢在坐实了边季可叛徒的身份后,要保证我跟苏南的同志们之间的联系畅通,让苏南的同志们带走这批物资。”
岑庵衍担心道:“你手现在应该没有可动用的资金吧?”
“放心吧,马就有了。”张安平神秘一笑。
天杀的中统关键时候坏我的事,我这一次不狠狠宰你们一刀,我以后改姓安!
安张平恶狠狠的在心里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