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一次真的是感谢你!”
“我代八路军的同志们向你敬礼!”
说着,郑英奇敬出了一个绝对标准的军礼。
他不知道老乡在搞什么飞机,但毫无疑问,这一通计划下来,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一幕——而这一幕,就是为了实锤明镜的身份。
作为一名同志,作为一名享受过先辈们开创的盛世的后来者,他无比的敬佩这些英雄。
明镜温和的笑了起来,抓住郑英奇的手,沉声道:
“只要这些东西能狠狠的揍日本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您放心,我们的战士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
明氏总部的隔壁,一间运行着一套监听收录设备的屋子中,王天风缓缓的将耳机放在了桌上。
刚才发生在明镜办公室里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他没有找到“喀秋莎”的狂喜,脑海中一直有一句话在翻滚:
“只要这些东西能狠狠的揍日本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原本想马上去找张安平的,但这句话的来回翻滚中,却让他迟疑了、犹豫了。
明镜是地下党,但她的目的,是打日本人!
毁家纡难!
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选择了毁家纡难,倾家底支持抗日,自己,要阻拦吗?
他怔怔的看着被遮掩起来的窗外,目光涣散。
许久后,王天风道:
“录音带给我——你们可以回去了。”
打发走了这些特工以后,王天风呆在了屋内,看着面前放着的录音带,一动不动,仿若石化。
……
张安平一直在等王天风。
从中午等到了下午,又等到了晚上,王天风始终都没有出现。
这个时代,其实大多数人都想的是摒弃前嫌,一致抗日……】
是啊,这个时代,其实所有的抗日志士,都愿意放弃过去的所有种种,一致面对在大好河山上肆意践踏的仇寇!
可惜,卑劣的掌权者,却抱着‘宁亡于日、不亡于共’的龌龊想法。】
……
下午,明家饭店。
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人???在跟郑英奇对上了暗号后,自我介绍道:“您好,郑同志,我是上海的市委的袁农。”
郑英奇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中那个不堪受辱上吊自杀的对象对上号后,轻声问:“您好袁同志,您有事?”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日本人不是劫走了咱们的一批物资吗?经过同志们的努力,我们将这批物资弄出来了,并会借助这一次的运输一道运出去——我想和您提前商量下,等到了太湖的时候把这批物资专门的卸下来。”
袁农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卸下来?
郑英奇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随后干咳一声,道:
“袁农同志,我记得这批物资里面,最关键的就是三千枚火箭弹吧?”
“对,我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袁农同志,这个……我怕是不能答应啊!”郑英奇苦下脸:
“我们团长经常说江南的同志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大上海吃的满肚子流油,我们这些混在晋西北的土八路,吃一根骨头都得先舔两舔。”
袁农懵逼的看着这位同志,不由接口:
“为什么是舔两舔?”
“因为怕浪费骨头上的油啊!”郑英奇一脸悲苦的道:“我听说淞沪游击队的同志用的都是大八粒,我们那里别说大八粒了,就是1917都没见过。”
袁农深以为然的点头:
“山西的同志过得确实苦。”
其实新四军的日子一样艰苦,但因为有了上海这条通道,再加上有个挂壁张安平,新四军比历史上好多了。
“袁农同志啊,您看您这边,上海就在跟前,有啥需要了马上就能运出来,但我们呢?我们想从上海整点东西,卡个一年半载的太正常不过了。”
郑英奇图穷匕见:“我们这穷苦人家,终于能见到一块肉了,您……您不会是想连这口肉都不让我们吃吧?”
袁农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合着眼前的这位同志是相当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可关键是这批物资本就是新四军的!
“同志,”袁农不悦道:“这批物资本来就是我们的!”
“袁农同志,我问你一个问题——这批物资被特高课弄走了,是不是报的战损?”
袁农点头。
“然后,我们又从鬼子手里把物资弄过来了——这时候啊,你报上去是不是叫缴获?是不是叫战果?”郑英奇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