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
华特副官看着半天没有反馈的伊诺,心中渐渐放弃了从伊诺身上获得‘决定性证词’的可能性。
其实他本人对第三隐秘特勤部队的事情到是有些兴趣,也展开过一些研究。
第三隐秘特勤部队真正做的其实就是人为的‘分离性身份障碍。’
即身份识别障碍(DID),也被称为多重人格障碍(MPD)。
用书面词汇解释。
它是指一种戏剧性的解离性障碍,在这种障碍中显示出两种或更多的不同身份或人格状态,这些不同的身份与人格交替以某种方式控制着患者的行为。
且每一种身份都有一种完全不同的个人史、自我形象及姓名。
都代表一种特异和健全的情绪和思维过程,并表示一种独立稳定的人格。
而地球联合也正是基于某个特殊信息和记忆内容作为锚点,以激活他们想要的隐藏在伊诺脑海中的影藏人格。
说是洗脑,却比洗脑更为恐怖。
因为多重人格是一种看似很酷,实则令人绝望的精神类疾病。
一旦确诊药石无医。
至少这世上还没有真正出现多重人格痊愈的例子,不是当事人不想医治,而是医治以后当事人甚至都不确定‘我是不是我’。
其实人类对自我的定义完全是来自于外界的反馈总结。
说白了就是知识和经历,狭义一点就是记忆。
哲学的问题,我是谁。
正常人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基于当事人从小到大与外界接触后得到的反馈。
你做出的所有自我介绍,都是基于记忆和对外界认知总结而来的。
如果这个反馈出现了紊乱,在多重人格的影响下,当事人也很难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原来的自己。
即,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我。
这也是为什么多重人格病症极难痊愈的原因。
嘀嘀——
“华特,情况如何?”
通讯器里传来了加西亚司令的声音。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依旧和刚才一样。”
华特副官看了眼伊诺后回道。
“看来是我高看研究室那帮人了。”
大天使号的机库里,加西亚语带不屑的回道。
“接下来怎么办?”
华特副官询问道。
“留下一些决定性证据然后直接杀了,给他个痛快的。”
如果说最初他还有那么一点儿保下伊诺的想法,那现在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
不过总的来说也不是毫无收获。
只要自己能切实证明伊诺是第三特勤部队的成员,并将伊诺·卡玛尔诛杀。
那作为该计划主要实施人的斯蒂尔·埃布尔肯定清楚自己帮了他多大的忙。
唯一可惜的是没办法证明伊诺·卡玛尔与蓝波斯菊的关系,不然自己搞不好还能两头吃。
“我明白了。”
华特副官说完挂断通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走向了伊诺。
现在视频已经拍摄完了。
最主要就是确定视频当事人与第三特勤部队资料相匹配。
而决定这一切的东西主要还是生物特征。
也就是虹膜,指纹以及DNA。
放下对讲机后。
加西亚看向了坐进驾驶舱那個名为基拉·大和的调整者。
只见对方手指迅速的在键盘上游走,一旁观看的技术人员也为这种速度发出惊叹。
没办法,他们好几个人合力也解不开操作系统的密码,正在被基拉一一解除。
基拉一边解锁,一边查看着四周的情况。
站在外面的士兵仍然拿着枪指着自己,下面则站着那个叫加西亚的司令。
对方脸上堆满了鄙俗的笑容,那股视线就像看着宝贵猎物而垂涎三尺的贪狼。
这眼神露骨的证明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件“物品”看待。
研讨小组的加藤教授虽然老是差遣自己帮他做事,可是在他的眼里,也只把自己的能力看做是一个学生的个人特质。
也是在此时,基拉才醒悟到。
曾经的日子真的已经彻底远去,自己一直习以为常的日常生活已经彻底破碎。
自己是个调整者——
这个无视于自己意志或期望的事实,已经深深的左右了自己的命运。
曾经以为调整者与自然人的战争很遥远,可直到此刻他才惊醒,这个战争其实从始至终都在自己身旁环绕着。
同一时间。
还在记忆之海中畅游的伊诺都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三个截然不同但又完整的记忆同时出现,即使是拥有完整记忆和人格的伊诺也开始遗失其中。
就比如说,我记得我从小到大是如何成长的,中间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