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冲进屋内,二话不说,左手抬起匣子炮,冲地上的老周,举枪便开。
“砰!”
枪声刺耳,几个銮把点没有家伙,急着往后屋跑,可刚要站起身,顿时觉得头晕腿软,完全使不上力气,于是便纷纷圆睁怒目,看向钟遇山。
钟遇山等人根本懒得解释,一见江小道进来,立马火速起身,急匆匆地站到门口旁边。
“钟遇山!你——”
那脱将还想再骂,江小道哪里肯等,眨眼间,便已杀到近前,右手紧握斧柄,扭身抡臂,力道劲头,端的是势不可挡!
“噗嗤!”
斧刃应声横劈在那脱将脸上,顿时将其下巴、连带着几颗门牙削掉!
霎时间,鲜血飞溅如雨!
粘稠的鲜血尚在半空,未及落下,江小道便又抬起左手。
“砰!”
又是一枪,虽未打中要害,却足以令其再难行动。
其余几个蓝马銮把点,见此情形,早已全无斗志,连忙跌跌撞撞地朝房门口跑去。
然而,刚跑出两步,却见门口处又闪出两个人影!
孙成墨和关伟一齐抬手,“砰砰”连开两枪,将众人逼退。
不是他们心慈手软,不忍再去开枪,而是江小道这小子宛如杀神降世,不管不顾地从后面又冲了过来。
看着架势,再要开枪,担心误伤了小道,便只好立在门口,想要上前帮忙,可那小子斧刃狂飞乱舞,杀得正酣,如何插得了手?
几个蓝马銮把点跑又跑不掉,打又无力反击,便呜嗷乱叫着四处逃窜。
怎奈江小道脚力了得,左脚一蹬地,箭步上前,抡斧就劈,一劈一个准,劈完就开枪,却枪枪不中要害!
没过多少功夫,几个蓝马銮把点便逐一挨个倒下。
砍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銮把点,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裤管里渗出一片黄汤,哭嚎着哀求道:“大哥,大哥我错了,你放我一回!”
江小道面无表情,眼神里看不出丝毫波澜,手起斧落,登时劈在那銮把点的大腿上,腿虽然没断,可骨头却已折了。
此情此景,孙成墨和钟遇山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砍人,他们不是没见过,但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江小道砍人时,从来都是一言不发,不仅没有脏话喷出口,甚至就连嘶吼呐喊的动静,也根本听不到。
整个房间里,除了陈万堂残余旧部的哀嚎声意外,就只有“噗嗤”、“咔嚓”的劈砍声响!
关伟看起来略微有点不爽,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本想着替四哥金孝义报仇,结果跟过来一看,根本没有自己动手的机会。
对于小道的表现,他倒是并没有很意外,自从见过江小道杀钩子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小子心里残忍暴虐的一面。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竟让他也忍不住脊背发寒。
江小道终于停手了,可从他的神情看起来,一切似乎又只是刚刚开始。
屋子里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听得让人心里发毛。
江小道微微抬起斧头,指了指捂着大腿哀嚎的銮把点,终于开口说话了。
“别叫。”他的声音很平和,“看好了,你们在我四叔身上干过的事儿,我都会还回来。”
“啊……啊?”
瘫坐在地上的銮把点神情惶恐,忍不住朝关伟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孙成墨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去问,江小道就已经行动了起来。
却见他先是走到门口,用脚踹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老周,对方已经不省人事,但胸脯仍在微微起伏——还活着,没死透。
紧接着,江小道收回匣子炮,改成双手持斧,将其举过头顶。
孙成墨登时心头一凛,纷纷朝小道看去,眼神里甚至莫名多出几分恐惧。
“呼——”
斧刃破空而下,精准无误地正好劈在老周的胸膛上!
“咔嚓!”
如同劈柴一般,老周胸前的肋骨顿时断裂,心肺受击,鲜血近乎于迸射出来——当然,这种盛况,只有短短的一瞬。
很快,老周胸前的血窟窿,就变成了一汪血泉,滚滚上涌——当然,仍旧只有短短的一瞬。
他已经没有多少血可流了。
断人筋骨,斧头果然比刀好用!
江小道一脚踩住老周的肚子,将斧柄活动了两下,这才将其从断裂的肋骨中拔出来。
确认对方已经气绝身亡,江小道这才拎着斧头,慢悠悠地走到另一个将死未死的人身边,送他上路。
“我见过四叔的尸体,身上挨了枪子儿,又被你们活活砍死。”江小道歪着脑袋,看向那个瘫坐在地上的銮把点,“莪这只是原样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