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意思。”
“呼——”
“咔嚓!”
又一个!
江小道用袖口擦去脸上的血迹,继续走向下一个等待解脱之人。
钟遇山等人不禁汗毛倒竖,嘴里发干,有种干呕的冲动,甚至在恍惚中生出一种错觉——下一个,会是他们!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
平时见他没个正经,无论怎么看,也不像这种凶暴至极的人呐!
这也不怪他们,就连眼看着小道长大的孙成墨,此刻竟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关伟也没强多少。
江小道不予理睬。
在他眼里,自己并非暴虐,而是报仇就该这么报,一来一去,“有借有还”。
否则,那就不叫报仇。
不消一袋烟的功夫,江小道便悉数结果了几个銮把点的性命,只剩下瘫坐在地上的那一个。
此时此刻的“和胜坊”,尸横遍地,血腥味直冲入鼻,无论地上,还是墙上,随处可见粘稠的鲜血,甚至就连头顶的房梁上,都能清晰的看见几处血滴。
江小道闷头走向最后一个。
那銮把点目睹弟兄惨死,如今早已濒临崩溃,匍匐在地上涕泗横流,自知在劫难逃,便只好冲孙成墨等人哀声乞求。
“大哥,大哥们!三哥……六哥……老弟求你们了,给我来一枪!给我来一枪啊,大哥!”
可惜,任凭他如何哀求,也没有人敢上前帮忙。
“呼——”
“咔嚓!”
“啊!唔,嗬——嗬——”
銮把点凄然惨叫,脊柱应声被劈断,他的哀嚎因此并未持续多久,但还没完全死透。
江小道便最后一次将利斧举过头顶,奋力劈在那人的后脑上,再拔出来,站在屋子当间,环顾四周,不时用脚尖踢一踢某具尸体。
“呼——”
江小道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连劈这么多人,实在是个力气活儿,难免虎口阵痛,小臂微微发抖。
如今右手一松,杀人的斧头便顷刻间“铿啷”一声滑落在地上。
“钟大哥,屋里有水没?”
江小道满身、满手、满脸都是胶黏的鲜血,眼睛有点睁不开,看样子似乎也迸进去了一点儿。
“呃……啊?”
钟遇山一直都在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并未听清江小道的话。
“有没有水?赌坊里没水吗?”
“哦,哦!”钟遇山等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声答道,“有!有有有,在后屋,有一口水缸,昨天刚打的水。”
江小道一边自顾自地往后屋的方向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帮我拿条手巾呗!真他妈臭,恶心死了!”
杀戮过后,他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说话好带啷当,总是没个正经。
“哦,好好!”钟遇山连忙应声回道,“稍等,我马上就去拿,我看看,账房那边应该有。”
“算啦,实在没有,就把那门帘子卸下来吧!”江小道喊了一声。
紧接着,后屋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水声。
江小道干脆直接把脑袋伸进了水缸里头,嘁哩喀嚓地清洗着脸上的血污,不是矫情怕脏,更不是瞎讲究,而是待会儿还要出门,觍着一张血脸,实在不便出行。
鲜血粘稠,不易清洗,江小道费了不少劲,才勉强露出原本的肤色。
刚抬起头,就听见身旁有人轻声问候。
“道哥,手巾。”
江小道直起身子,微微一愣,从钟遇山的手里接过手巾,不禁笑了笑:“钟大哥,你岁数比我大呢,别叫我哥呀,成心寒碜我?”
“别别别,我可真没有这意思。”钟遇山连忙摇头,“按道上的规矩,是不是当哥的,不看岁数。”
江小道把整张脸埋在手巾里,擦了半天,随后还给钟遇山,咧了咧嘴,美了。
“不是寒碜我啊?那就行!”
说罢,江小道便从钟遇山身边经过,挑开门帘,从后屋里走出来,直奔门口。
“三叔、六叔,出工不出力啊!当心我回去告状!”
关伟略显无奈,干笑了两声,说:“我倒是想出力,我怕你一不小心,把我给劈了。”
闻言,江小道伸出胳膊,在关伟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嘿嘿,六叔,那你可千万别对不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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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错别字先发后改。
六千大章应该能顶今天两更吧?还欠一更,极限了,肯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