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个痛快话行不行啊?”
“就是啊,别总光吊着咱们不说话呀!”
“和胜坊”的人手比江城海的弟兄多出不少,人多便杂,一旦碰见点事儿,人心离散,反倒容易自己先窝里反了。
众怒难犯,眼瞅着弟兄们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儿就要断了,陈万堂也只好顺从了大家的意思。
“赵国砚呢?”
“二哥,这呢!”一个和善的声音应声回道。
光听见动静,却见不着人。
陈万堂欠起身子,朝前巴望了一眼,赌桌前人头攒动,几声细密的脚步声过后,众人纷纷侧身,让开了一条道,却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从人群末端走到近前。
小伙儿长得贼精神,单眼皮,薄嘴唇,眉峰锐利,长得挺白净,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长的胎记,两只眼角上,总有点儿微微发红,无论啥时候看,都像是小酌微醺的模样。
这是“和胜坊”最年轻的火将,前几年刚刚拜码,底子清、把式硬,无奈岁数太小,凡事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后面站着,插不上话。
陈万堂爱才,当年跟江城海没抢过宫保南,一直心存遗憾,好在这两年终于捡到个宝,于是便对他格外器重,甚至很多至关重要的事,也都托给他去办。
正因为他来奉天没多久,没有根基,人脉关系尚浅,只能依附于陈万堂,反而更受信任。
“二哥,你叫我?”
陈万堂点了点头,把赵国砚叫到身边,贴着耳边,低声说:“你去帮我跟白家人通个信儿!”